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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沫的好奇心好像被勾起来了，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胳膊肘撑着桌面，捧着脸颊说：

    白希之耸了耸肩回答：“我本来对贺开凡这人没什么意见，她对喜欢的女孩子很好——甚至太好了。但是一旦追到对方她就会立刻丧失兴趣，寻找下一个目标。”

    “……没有。追不到。倒不如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所以干脆就不开始。”

    邵沫一听就笑了：“还有你追不到的人吗？人家就算是女孩子也抵抗不住你的魅力吧。”

    白天的时候宿舍楼都是开着的，宿管阿姨对她的到来也是见怪不怪——白希之这人的名气让她做什么都不奇怪。

    对今天才意识到一些事情的邵沫来说，仍有很多未解之谜需要了解、需要学习。

    白希之总觉得什么堵住了喉咙，她努力忍住这股情绪，然后故作轻松地回答：“是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现在的邵沫则沉默下来，过了会她喃喃自语似的说：

    白希之没有说话。

    而白希之的炭笔一顿，她扬起一边眉毛说：你在我面前挺坏的啊。

    邵沫对着她一笑，虽然是很稚嫩的笑容，但也带着点恶作剧般的感觉。

    她回了寝室，一开门就看见已经放假的邵沫坐在她的床位上，摇摆着白皙的双腿，捧着脸颊低头看向她。

    “因、因为你看起来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总是，第一个去尝试任何事……”

    在那之前她会承认自己很喜欢邵沫，邵沫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

    在这片沉默中，白希之很随便地坐在了讲台上，她背对着邵沫，邵沫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对她的喜欢并不是朋友那种呢？这是不是很难发现啊。”

    “……白希之。原来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也能谈恋爱啊。”

    ——只有，白希之和邵沫。

    白希之的脑袋低了下去，她的腰压得很弯，她看起来从来没这么卑微过。

    她继续说：“所以你当时警告我，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邵沫于是就明白了：“噢，你已经知道了。”

    那一年暑假，邵沫刚考完中考，她放了假，高二的白希之还在上学。

    白希之被她的问题带去了很遥远的过去——在她的回忆里，仔细想想其实已经出现过很多苗头。她为之动心的瞬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但真正承认这份喜欢不同于友情——或许，还得是邵沫上初三的那一年。

    白希之又沉默了很久才得以说出：

    过了一会，邵沫的声音小声响起：“……白希之，贺开凡和我表白了。”

    白希之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你喜欢过女孩子吗？”

    “所以，你是我的共犯嘛。”

    在这个世界尽头，我们都绝对真实。在你我面前，我们也不曾掩饰。

    她说。

    所以，在这里就算一直沉默也不会怎样，沉默反而是这里的常态，不用在意任何人的态度与目光。

    那天是个阴雨天，天气很闷热，雨将下未下。白希之下午旷了课，跑回宿舍准备睡个午觉——那段时间她烦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邵沫眨眨眼，显得有些意外：“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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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之也就跟着她笑：“是啊，还是有这样的人的。”

    “不过就算我当时这么和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吧？”

    她语气透着无奈。想也知道，这种事说了也是白说，邵沫估计会翻个白眼说：你说什么梦话呢？

    但那之后，她必须承认另一个事实：她的喜欢，好像不太一样。

    “喜欢过。”

    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邵沫说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呼吸一窒：

    邵沫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奇怪，她赶紧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