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那人的衣服(2/3)

    又是一声小小的惊呼。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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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平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在河边的石头上蹲下，看着眼前闪着波光的湖水出神。他的身边放着那个不可言说的筐，他别过头去，并不敢看内里的真相。

    停！顺子，停！你不能再想了。

    他想要嗅到些什么，却又不敢真的嗅到些什么，这种在猜测范围之内的结果让他的心下稍定，好像自己的异常举动并不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诡秘心思，只是为了证实猜测一般。

    他攥着那衣服浸入水中，心好像也跟着变得柔软，一阵阵地泛着青涩的褶皱。他看着那像是水草一般随着水波上下起伏的浅色衣物，心下不受控地涌起一股想要凑上去嗅一嗅的冲动。

    刘平顺向四周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想来也并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发出的。他左看右看，不放过每一片叶子之后可能藏匿的人，但是始终也未曾见到一星半点的异动。他稍稍放下心来。

    河边没人。平常那些爱在这边玩水的小孩子们一个都没见到。

    他随意扯出来一件衣服，动作缓慢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自己这和牲畜们打交道的粗手而把那霓虹一般的衣裳弄破。那人的衣服一点点、一点点地暴露在眼前，他的心好像也随之移动着。

    直到刘平顺看不见了那小孩子，才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回笼，他用转不灵光的脑袋重新捋了捋刚才发生的一切，才想明白自己刚才究竟是干了什么。

    要真的说起来，阿姑的衣服其实和他们身上穿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在袖口衣角之类的地方多了些绣上去的花纹罢了。但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就连他的衣服，在脱离了主人之后好像都还在幽幽的散发着什么夺人心神的光。

    脸有点烧得慌。

    不然一个浸过了水的衣服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味道吗。他暗骂自己。

    “知——道——啦——”

    有风吹过，脸颊上的那处冰凉好像一根尖锐的针，瞬间唤回了他的理智，他如同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行走的旅人，他攥着那滴水的衣物面红耳赤。

    他强迫自己抬头挺胸向前走，把筐用胳膊夹得稳稳的，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低头去看。

    又是一声。

    是水的味道。

    正好，省得他还去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了。娘娘的衣服可不是随随便便人能见到的。

    他把那衣服拎起来，向鼻尖处送去……正在这时，他突然听闻一声小小的惊呼。

    但是自己现在就能见到，不仅能见到，还……

    光是这样想着，他就好像回到了草坪上的那天，又沉浸在了那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被突然的声音一惊，他的手一抖，冰凉的衣服就在他的脸颊处擦身而过了。

    那可是那人的衣服！

    这声音算不得大，听上去有一种不真切的喜悦。

    刘平顺感觉不对劲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怎么总是有这样的声音响起呢，这不正常。他站起身来，侧耳倾听，然后顺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处走去。他忘记了把手上的衣服放下，湿漉漉的衣服滴滴答答的落了他一脚面的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