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快活的滋味(2/3)

    “饼子。”小孩儿回答的很肯定，“金黄金黄的发着光，肉味儿的。”

    阿姑盯着自己这边小小一个的帐篷看了会儿，转身走了。

    “饼子？”女人问。

    被刘平顺拽了一把的阿姑下意识向他那边仰过去，不明所以：“是挺累的。”

    “够你们俩睡的，也没有小到不够睡啦，你快去睡吧，晚上外面多冷啊。”

    刘平顺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道：“不好说，也可能是去找别人的，看着是个女人，咱们也不认识什么女人啊。”

    之前能看到星星呢，现在不知道突然从哪儿来了一片云，把星星遮了个干干净净，连月亮都没有之前亮了。火苗跃动，他们并坐在一截树干上，靠得紧紧的。

    小孩却是很肯定，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肉味儿的，我闻到了，肯定是肉味儿的。”

    阿姑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有如此接近过一个陌生人，他看了看刘平顺，有点紧张的样子，磕磕巴巴道：“啊，是，歇着呢。”

    夜晚的空气好像总是比白天的时候要来的好一些，阿姑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傻孩子，玉米饼子哪儿来的肉味儿？”女人失笑。

    “我要跟你一起守夜。”阿姑坐到刘平顺旁边，身上裹着被子，以示自己态度的坚定。

    她越过人群看向了阿姑他们所在的位置，看着刘平顺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一个苹果，哄着直往他怀里钻的阿姑再多吃一口。她眼里的神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明明灭灭的，叫人看不清楚。

    她拽着小孩，把一束用来引火的枯草揉软了，给小孩子把悬了半天的鼻涕擦干净，让他把鞋脱下来好好坐着在火边烤烤。

    “守什么夜，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快回去睡觉。腿不疼了？”

    那女人又道：“累了吧？”

    阿姑不说话，头枕在刘平顺的肩上以示抗议。刘平顺拿他也没办法，只得随他。

    “好好好，娘记住了，肉味儿的。”女人笑着摸小孩脑袋后面的一个半长不短的小揪揪。那揪揪是从胎毛时期就留起的长命发，能保佑孩子健健康康，长长寿寿。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守夜，”阿姑凑到刘平顺旁边，在他耳边悄声说，“你看看那里面，那——么小，我怎么睡啊，而且还有王阿婆呢！”

    在逃荒的第一个晚上，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阿姑觉得能跟他一起体验这种不一般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正想着，就见有人向他们走来。他们围着被子坐在树干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刘平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说那人是来找咱的吗？”阿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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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拢了拢自己粗粗的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姑：“想歇歇吗？”

    正说着，那人就走近了，也不怕生，好像和他们认识了很久一般，笑着就坐到了阿姑旁边：“歇着呢？”

    “女人？”捕捉到关键词，阿姑顿时表现出了兴奋，“前面鼓鼓的，和我很不一样的那种？”

    看着在清可见底的锅中起起伏伏的几根野菜，女人似是暗自下了什么决心。

    夜深了，一顶顶小窝棚搭了起来，渐渐的，外面的人少了下去，人们都找着地方去窝着睡觉了，左右是没什么事情可干，那不如就养精蓄锐。

    “嗯……”刘平顺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