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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庭山明显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应该是暑假吧？后头还上学吗？”

    “……”

    他低低轻笑一声，将话题岔开，“小蝴蝶成绩怎么样？”

    这会儿，人还清醒得不得了。

    “C大。”

    岑蝶不喝酒，他也就没喝多少。

    况且，追问多半也没有用。

    岑蝶侧过头，视线遥遥地朝他那边望去。

    “考的什么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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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没办法追问。

    包间里，终于有了将要散场的架势。

    怔愣半秒，她抿了抿唇，低声回答了他下面那个问题。

    自这番聊天开始，顾庭山就没再回段沉那边，一直坐在岑蝶旁边。

    不多时。

    “我也没说你们有什么关系呀。”

    哪怕再不适应，岑蝶还是坚持坐到结束，再等段沉安排。

    “上的。”

    转至河倾月落时分。

    顾庭山：“好了，不开玩笑。要是让段沉知道我欺负他带来的小妹妹，肯定要给我甩脸色了。”

    “……”

    这话一出，岑蝶顾不上那点纠结，顺着他的语句，忍不住开始好奇，“段沉脾气很不好吗？”

    两人中间隔了很长一段，近乎横跨整个房间，颇有点“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意思了。如果要更确切一点来说，应该“咫尺天涯”。

    顾庭山一直在陪岑蝶。

    几个男人皆是面色潮红，看起来喝了不少，各自搂着自己带来的漂亮女孩，同段沉和顾庭山作别。

    岑蝶：“……”

    “什么特殊原因啊？”

    “一般，还可以。”

    ……

    包间里只剩下段沉还坐在沙发上。

    闻言，顾庭山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

    不知不觉。

    而且，段沉明显是喝了酒，没办法再开车送她，肯定要找别人帮忙。她会跟来这里，是想和段沉多呆一会儿，能再有一段独处时间。既然没法实现目的，她也不想给段沉添麻烦，扫他的兴。

    顾庭山呼吸一滞，继而，笑出声来，十分爽朗模样，“C大是双一流啊，这也叫一般吗？小蝴蝶讲话很有意思。怪不得段沉会带你出来呢。能喝酒吗？来一起喝一杯？”

    自然，他担任了送客角色。

    顾庭山明显和段沉是一个圈子的人，自有一套处事法则，第一次见面，能这样聊几句已经算是很给面子，又怎么可能对她交浅言深呢。

    岑蝶没找到机会说要先走。

    顾庭山耸耸肩，“那倒没有。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大家都有点怕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