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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呀。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她深吸一口气，捏着手机，耐心地说：“我知道了，已经记下来了。”

    谁都没有说话。

    早先，岑蝶进出上学，差点被那些异样眼光和小声议论给击溃。

    不过，只一瞬，她回过神来。意识到店内监控24小时运作，正照着这个方向，立马又重新站直身体。

    “呵。”

    结过账，递了一根给她。

    段沉随口应过声，拆了雪糕外包装，走到门外。

    前几个月清明节，张晴领着她去祭拜，从早上走出家门、一直到晚上回去，全程都被邻居围观着。虽然没议论到他们面前，但在背后，大概给人做了好几个礼拜谈资。

    听起来有一种十分熟悉的味道。

    她眼睛倏地亮起来，压根藏不住情绪。

    一连串动作十分流畅迅速，还有点可爱。

    叮嘱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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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蝶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喜欢的！”

    且世俗。

    岑蝶想，就算每天都只能在这个便利店里见到他，就算只能说上那么两三句话，她也会觉得满心欢喜。

    直到她把心理素质练出来，才渐渐能无视他们。

    果然是段沉。

    张晴还在麻将桌上，应是激战正酣。背后十分吵闹，没有听到岑蝶前头那声笑。

    岑蝶脑袋“嗡”地一下，如有所感般，抬眼望去。

    正值酷暑。室外没有空调，闷热感弥漫，始终难以消散。

    “你来了！”

    段沉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朝她淡淡一笑，“晚上好。”

    偏偏，张晴该挣面子的地方从来不争，做给活人看的东西，讲究得不得了。

    对此，岑蝶从来不予置喙。

    两人并肩站在门边。

    “那就好。”

    岑蝶整个人一松，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脱力般地趴倒在收银台上。

    荒谬。

    什么身份地位。

    岑蝶盯着玻璃门方向看了好久，确定他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要走。这才拿上自己这根雪糕，绕出收银台，大步跟上前去。

    岑蝶愣了愣，没接。

    段沉一反常态，没买烟、也没买水，而是去冰柜拿了两根雪糕。

    在见到段沉那一瞬间，尽数都抛到脑后。

    夜已深。

    段沉：“嗯？小蝴蝶不爱吃这个吗？”

    什么迟疑，什么犹豫。

    什么你来我往、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