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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上感慨，她先回了个“好”。

    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

    姜亦可：【岑蝶！我要结婚啦！不管你能不能回来，反正请柬发你邮箱了！你来不了也得打开欣赏一下我的婚纱照哈！】

    将第一页广告删干净之后，她看到了某封邮件。

    段沉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很久。

    《致爱丽丝》。

    接着，才去打开邮箱。

    【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帮助。祝你余生一切都好。】

    第一眼，全都是各类广告邮件。

    岑蝶并不以为意，锁上屏幕，继续整理邮箱。

    原来，屡变星霜、风流云散，从来不是小说里的描写。

    段沉收到一封国外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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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蝶结束加班，揉了揉脖子。

    那是段沉发来的邮件。

    岑蝶：【抱歉啊，没法回国参加。但是红包可以送到。祝新婚快乐！】

    久违地输入密码。

    岑蝶仔细找了一会儿，扒拉出姜亦可的电子请柬，欣赏许久。

    里面没有内容，只有一段视频。

    手指微微一顿。

    继而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摸了摸手腕上从不离身的佛珠，深吸一口气，点开这封邮件。

    反应过来时，居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点了支烟。

    视频画面里，没有露出弹奏者的脸。但只看一双手，她也能将这个人认出来。

    他们两清了。

    久到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而是切切实实发生在每个人、每一刻的人生里。

    这个名字，岑蝶有很多年没有提起过，像是早已消失殆尽。

    姜亦可发的这个邮箱是她在国内上学时用的，到PU这边之后，入乡随俗，又换了个新邮箱。

    夜深人静。

    数年之后。

    信纸展开，却只有一句话。

    这是他欠她的钢琴曲。

    想了想，再给她发去一个红包。

    千山万水，段沉从未离开。

    -

    登录。

    是一首钢琴曲。

    微信里，躺着一条新信息。

    在两年前。

    因为有时差，姜亦可应该还没有醒，并没有及时回复。

    岑蝶一愣。

    等于说，这个邮箱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