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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看着那颗烟:“你不抽么?”
少年们骑着自行车,带头那个看到他使劲摆了摆手,喊道:“蒋哥,吴海阔那个孙子又带人跑来抢咱们十三巷的篮球场,我们得去抢回来,你去不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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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跟上去问:“你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你如果生活有什么困难,我还有一点压岁钱。”
“你跟店老板很熟吗?”
厘央站在门口等他。
大家都不惊讶吗?
厘央紧张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那里打工,今天放假。”蒋树看向厘央,“正好出来接你这个小丫头挣点外快。”
“你很缺钱吗?”厘央小心翼翼问。
她翘起唇角,如实说道:“在想我值那么多钱吗?如果表姐不肯付账怎么办。”
蒋树摸着下巴打量她,半天不说话。
店牌上写着‘自由人’三个字,门口的音响轰鸣着,放的是热闹的摇滚乐,仔细听是前些年的流行歌曲。
店老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脚翘在桌子上随着门口放的音乐声晃来晃去。
“希姐的表妹。”蒋树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掀开门帘,“走了。”
“我不小。”厘央咕哝道:“我今年都已经十六岁了。”
厘央惊讶地看着他们,又低头看了一眼蒋树身上的裙子。
“不去,今天穿裙子不方便。”蒋树语气寻常,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在想……你值那么多钱吗?”
“……”
蒋树抬头,前面有几个小镇上的少年。
厘央抬头看向蒋树,蒋树肩宽腿长,这样穿着裙子走在大街上,简直就是一幅行走的海报,十足的养眼。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厘央,乐呵呵打了声招呼,“哪来的小姑娘?看着眼生。”
厘央没想到是这种理由,刚才生出的那点同情心瞬间消失无踪,“你经常穿裙子吗?”
蒋树把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看了她一眼,“不在小丫头面前抽。”
……穿得这么好看,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惊讶的。
蒋树想了想,“算吧。”
“哦……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值钱。”蒋树双手插着兜,怂了下背着包的肩膀,“那这个包算我赠送的福利好了,一次也不能要的太狠,免得希姐下次有事不找我。”
“买裙子啊……”蒋树抽出一颗烟叼在嘴里没点,在阳光底下眯了下眼睛,“买裙子总要花钱的。”
蒋树故意挑了下眉,“现在才想起来害怕,会不会太晚了?”
路过一家音响店,蒋树进去拿了串钥匙。
厘央听着熟悉的对话,瞬间笑了出来,蒋树也露出笑容,不再逗她,继续往前走。
厘央顿时紧张起来,这才想起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身边都是陌生的人。
厘央跟着蒋树离开,回头看了一眼音响店。
他手里拿着棒球帽,一边走一边上下翻动着,动作看起来很流畅,那颗烟在他的唇间轻轻晃动,显得有几分不羁。
少年们用力蹬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走远。
厘央停住脚步,警惕地看着他,“你会吗?”
蒋树转头看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要连压岁钱都给我了?你这么容易相信人,就不怕我把你拐跑卖了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