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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先说的。”厘央去掰他的手，“再说了，你又不陪其他人，只陪我一个。”

    蒋树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

    她今天穿了条牛仔背带裤，配白色短袖，长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头，笑的时候丸子头跟着一颤一颤的。

    蒋树受不了那撕心裂肺的歌声，走到音响旁边，想换一盒磁带。

    蒋树挑眉，“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你这样说出来，怎么感觉我的工作不太正经？”

    下一秒，她咯咯笑出了声，声音软糯偏甜，越笑声音越大，差点笑出了气泡音。

    蒋树低头找着零钱，神色冷淡，“没有。”

    厘央发现蒋树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看起来很灵巧，比她的手大很多，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蒋树听到歌词，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厘央，轻挑眉梢。

    女学生们挑了三、四盒磁带，付钱的时候，她们把其中一个女生推了出来。

    厘央眨巴几下眼睛，愣在那儿。

    “这里挺好的。”厘央在店内走了一圈，这里不止有卖磁带，还有卖唱片、收音机和唱片机，一应俱全，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很具有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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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树点头，“只要这里有。”

    女学生们都比蒋树小，神色失落下去，又偷偷看了蒋树好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那名女生红着脸看蒋树，紧张问：“你有女朋友吗？”

    他随手点了一根烟，蹲下关了音乐，把里面的磁带拿出来，抬头问：“你想听什么？”

    厘央眨了眨眼睛，这算什么答案啊，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蒋树松开手，“行，只陪你一个。”

    厘央眨着眼睛看他，“那你以后可不能再接别人的活。”

    厘央隐隐约约从她们口中听到‘好帅’‘高三’‘学长’等字眼，她侧头看了一眼她们，又看了一眼在收银台后面的蒋树。

    厘央站在货架前，手指从一盒盒磁带上划过，最后选了老狼的《虎口脱险》。

    【把烟熄灭了吧，对身体会好一点……】

    她鼓了下嘴巴，偷偷在心里腹诽，不是说好……只陪她一个么？怎么有这么多人想翻他的牌呀。

    蒋树将磁带放进播放机里，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几名路过的女学生推门走进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屋子里变得吵闹起来，她们互相推搡着，一边低头看磁带，一边频频地偷看蒋树。

    “想听什么都行吗？”

    厘央余光看着他们，偷偷竖起耳朵听。

    蒋树把底下的磁带放到架子上，掐着嗓子说：“那奴家以后就专门等你翻我的牌了。”

    她看着一卷卷磁带，打趣道：“你这次陪我的报酬，还是让我姐给你的朋友们拍照吗？”

    一阵悠扬的口琴声从音响里传出来，第一句歌词随着转动的磁带响起。

    蒋树接过厘央递过来的磁带，把磁带盒拆开，动作慢条斯理。

    蒋树把零钱递给她们，“喜欢年满十八岁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那名女生鼓起勇气问。

    这么想着，她又忍不住偷乐。

    厘央失笑，摸着下巴说：“陪吃、陪玩、陪开心好像是不太正经。”

    蒋树仔细品了品，抬手捏住她白里透红的脸，“好啊，你是说我是三陪？”

    蒋树随手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本来只待半天，下午请了假想带你出去玩儿，你既然没有地方要去，我们就在这儿待着吧。”

    门口大音响里放着轰鸣的摇滚乐，歌手扯着嗓子大声嘶吼着，刚才屋里说话都有些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