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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树没来得及说什么,厘央就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就像后面被什么追着她一样,看得蒋树莫名其妙,他拍了两下球,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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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穿过篮筐弹到灼热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就像砸在厘央的心上一下。
厘央把门窗关紧,雨声稍微小了一点。
蒋树把篮球递给厘央,厘央模仿着蒋树刚才的姿势,试着投了一个,篮球还没碰到篮筐,就弹在篮板上滚远了。
蒋树看了眼她跟篮球框的高度差,担心她热到中暑都摸不到篮球框的边缘。
孟希今天去隔壁镇拍照,现在雨势太大,车辆都已经停了,回不来了,只能在那里住下,让厘央和孙奶奶别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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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了擦脸上沾到的雨水,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蒋树帮她把碎发抚到耳后,“热不热?”
“偶尔会去楼下打羽毛球。”
可厘央眼睛亮晶晶的,让人根本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
蒋树把厘央放下来,笑问:“投篮的感觉怎么样?”
厘央把篮球掷出去,虽然没投进篮筐,但已经很接近了,她雀跃的欢呼了一声,又按照刚才的姿势,反复投了几次,终于有一个投了进去。
她红着脸颊,把篮球扔进篮筐里。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回头兴奋地看向蒋树,额头上是晶莹的汗珠,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有一瞬间,厘央顶着头上的阳光,觉得有些眩晕。
“医生说孙奶奶的血压和血脂有点问题,今晚住院观察一晚。”厘央抿了下干涩的唇,“医生说问题不大,别担心。”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小孩子们都已经回家了,篮球框下空了下来。
厘央将目光挪到篮球框上,“打篮球好玩吗?”
蒋树跑过去把篮球捡回来,“以前没打过篮球?”
夏天的天气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上午还晴空万里,傍晚时分就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雨珠不断拍打着屋檐,天上乌云密布,整个十三巷除了雨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蒋树笑了一下,把篮球放到厘央手里,握着她的手臂将篮球抬起来,帮她摆好姿势,走到旁边做了一个弹跳的动作,“试试。”
“……”厘央垂下目光,“太阳大,晃眼睛。”
“……很好,谢谢。”厘央声音细若蚊蝇,头也不敢抬,把篮球捡起来,塞到蒋树手里,“我先回去了。”
蒋树犹豫两秒,倏然上前一步,扣住厘央的腰,微一用力,把她连人带球一起举了起来,“投吧。”
天那么蓝,好像变得触手可及,蒋树的手掌特别热,带着滚烫的热气,连带着厘央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蒋树点点头,抬起厘央的帽檐,微微俯身看着她,“干嘛一直不看哥哥?”
她连忙走过去,是孟希打来的。
蒋树微微低头看她,“孙奶奶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厘央抱着球点点头,抬手擦了下额上的汗,“我还想试试扣篮。”
厘央目光闪躲,“我陪孙奶奶去医院复查,刚回来。”
厘央微微吸了一口气,屏息抬头,一滴汗顺着蒋树的额角落下,厘央看着他明亮的眸子、薄唇、高鼻梁,晒得微红的面庞充满了青春气,过近的距离厘央好像能闻到他衣服上清新的皂粉味。
蒋树喝完水,舌尖抵了下脸颊,“从哪儿回来的?”
蒋树拍了拍手里的球,“试试不就知道了,过来,我教你。”
她记得蒋树刚才扣篮的样子,特别帅,她差点就要跟那群小朋友一起尖叫了。
厘央没禁住诱惑,抬脚走了过去。
厘央局促地拽了下衣襟,“嗯,我妈说女孩子有时间不如弹钢琴或者练画画。”
蒋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伸手替她遮住阳光。
“不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