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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自己又魔怔了。

    陆阮：“……”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放在人类社会是不对的，但他也并不打算将其全部删除又或者真的毁掉自己的核心程序。

    “我没有……”

    明明戚临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陆阮却诡异的品到了一点可怜的味道。

    怎么办？

    他……

    直到陆阮慢吞吞地打开了电脑，戚临才说：“我有点后悔。”

    至少对于陆阮来说尴尬。

    他深呼吸了口气，把手放回了轮椅的轮子上,缄默不语地转着轮椅往卧室去。

    戚临答：“我不该跟你说的，如果不跟你说，你就不会尴尬，你不尴尬，就不会不理我。”

    而听戚临这么说的陆阮,捏了捏自己的山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

    那他会带着那些数据一起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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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就算我有了身体，我的性别设定为‘男’，你也不一定喜欢男性。”

    他这具身体，光从表面就能够看出来有多么孱弱没用。

    戚临：“我说了，你可以不用回应我。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回应谁的表白。”

    “但是……”

    戚临的尾音有一点上扬，所以这是个疑问句吧？

    更别说他还是个残疾人。

    陆阮停住：“什么？”

    “戚临……”

    陆阮：“……”

    不是肯定句吧？

    他要说什么好？！

    事实上戚临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表白的话说完后,陆阮知道、不知道但猜到了的那些记录的确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斜对面的0748眼睛里的摄像头闪烁了一下,对准了他。

    学校只教文理廉礼，就算是生理课,也不会教这个啊！

    陆阮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压着自己的眉心，艰难开口：“我没有不理你，我就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而且我只是一个AI，目前甚至身体都没有。你不想回应我也是正常。”

    除非后者是陆阮亲口提的。

    他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他，指爱情的那种。

    AI清冷的声线低低的,抛出第二个难题让陆阮终结了上一个的思路：“你好像，也有点喜欢我？”

    AI的语速真快，他完全插不上话了。

    他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微扬了语调，语速也快了几分：“从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多话？！而且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要这么卑微吗？！”

    陆阮就是在这份窘迫中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粉。

    “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祝福你的，只要你不要让我离开。”

    戚临没有再说话。

    陆阮才显露出一点的为难，戚临就很体贴的转移话题：“你的心跳很快。”

    他可以不用给予否定吧？

    戚临是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