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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天，我在此恳请诸位两件事。”

    陆禾杉望着飞在自己面前的悬浮摄像头和摄像头投出来的画面，扶正了自己的单边眼镜，声音也很淡：“诸位，我陆禾杉，从二十岁那年加入国立科研所，一直到今天，已经有二十七年，这二十七年里，我为国家的科研做出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贡献，我从未向国家索取任何特权和福利。”

    就好像是一个人误入了一座虚幻的空城。

    他顿了顿，冲戚临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我想抹去AI麒麟，从此科研所再无未来的世界心脏，有的，只是我和我爱人开发的、属于陆阮的个人AI戚临。”

    阮含玉道：“只要保留戚临的人格系统就好了。”

    哪怕街道上没有人，只有几个警备机器人在巡逻，也依旧灯火通明。

    但因为今天很特殊，所以戚临放纵了他。

    比起他们“死而复生”的冲击，陆禾杉最后提出的这个方案，也是整场国会最重要的议题。

    他拧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样的话，需要删除麒麟很多的程序。”

    那些所谓的世界心脏、AI之主，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她讥嘲地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把自己改造成了机器人，就可以逃脱法律，做梦呢。”

    只是陆阮□□过敏，咖啡他注定是喝不了了，牛奶倒是可以续几杯。

    所以陆阮又掀起了眼皮。

    陆阮莞尔。

    陆阮弯眼，望着戚临那张帅的惨绝人寰，却也足够冷漠的脸，心情轻而易举地就被戚临勾起来，往云霄上丢。

    AI都是陆禾杉和阮含玉开发的，他俩当然清楚。

    陆阮摩挲着手里的书页，支着下巴叹气，暗示的意味很浓：“怎么办。”

    毕竟这些灯用的都不是电能，而是太阳能和风能。

    有人格系统在，戚临就永远都是戚临。

    她顿了顿，看向戚临，原本冷硬的声线也跟着软和下来，但并不是讨好，而是带着笑意和温柔，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戚临听过她这样的语气。

    阮含玉抬手，五指插入自己的头发，往后面梳，动作又飒又利落：“牧政，意外么？”

    京区是典型的不夜城。

    这个点他本来应该要洗漱准备睡觉了，至少这段时间，他的生物钟已经被戚临调到了这个地步。

    已经超出了掌控的麒麟要怎么办？

    阮含玉没有要叙旧的意思，她垂眼，冷冷地注视着那个被困在机器人肚子里已经没了人形，但却因为他们睁开了眼睛的牧政：“你伤害我儿子的事，不会就这样揭篇的。”

    戚临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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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提到陆阮时，还有她和陆阮的那些视频里，她都是这样跟陆阮说话的：“你愿意吗？”

    在别人眼里，他就像是在看虚空一点：“戚临。”

    吴所第一个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你要删除麒麟在科研所的所有数据和代码，迁移到家用服务器上？”

    戚临没吭声，但陆阮义眼里荒废了许久的虚拟成像功能却在此刻启用。

    别说牧政了，在场除了戚临和戴雅，每个人都被震撼到说不出话了。

    AI“坐”在了陆阮的对面。

    陆禾杉朝他们笑了笑：“好久不见。”

    因为不删除的话，家用服务器根本无法兼容。

    他垂眼，大概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实在是特殊，加上戚临的身体不在这儿，有些话他能够说出来。

    吴所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起身往屏幕那走了两步：“你们……”

    .“……我有点烦。”

    陆禾杉起身，冲摄像头鞠躬：“一，我要这两起车祸的所有涉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二……”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二十四小时咖啡店都没有什么人。

    可越是这么亮堂，独自一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时，才显得越发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