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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阮没拒绝：“好，谢谢宁姨。”

    他们继续往里走，相关文件早就已经备好了，陆禾杉和阮含玉也帮陆阮看过，陆阮只需要签字就好。

    他的手被戚临扣着，关机后，戚临的身体很沉，手指也无法掰开，想离开都不行。

    而那头，戚临的声音在机房里唯一的小音箱中响起：“我想将我的核心代码重新编写。”

    他只扣住了陆阮的手，调低了音量：“等我一下。”

    她心疼地摸了摸陆阮的头：“京区冬天那么冷。”

    就算是他父母在科研所，他来找他爸妈，也是宁姨在这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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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阮每一次来，第一个见到的，永远是宁秋。

    在那份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时，陆阮转了下手里的笔，忍不住逗他的AI：“签了后，你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了。”

    大家都不是墨迹的性格，又没有别的什么事，所以是直接从车站转去科研所。

    不过陆阮也没想走。

    听到他久违的玩笑和话语里的朝气，宁秋稍怔后，难免有些哽咽：“……我看着就是瘦了。”

    “要多久？”

    戚临是最顶尖的AI不假，可架不住硬件就这样，数据过于庞大，就算相关要补增的程序戚临可以自己写，速度会快很多，但迁移也需要时间。

    阮含玉和宁秋去给陆禾杉帮忙，茶水间里就只有陆阮和戚临的身体。

    宁秋微微睁大眼睛，又听陆阮笑着说：“再说我还有戚临呢，他比暖气还管用。”

    只是恰巧想发一张合照的陆阮有点无辜。

    戚临垂眼，语调没有什么波动：“宁姨。”

    他只挨着戚临，闭上了眼睛，开始默数。

    说完这话，陆阮扯了一下戚临的手：“喊人啊。”

    那就真的是他的AI了。

    他叹气：“我都胖了五斤，这就是你们大人的瘦吗。”

    .他们到了江南区后，是阮含玉和陆禾杉来车接的他们。

    “嗯。”戚临望着他，催了句：“快签吧。”

    到科研所的门口时，陆阮再一次看见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等他们的宁姨。

    陆阮笑着点头，随后戚临的身体就进入关机模式。

    陆禾杉拿起了签名后的文件：“删除数据需要一点时间，你是在这里等，还是先回家？”

    宁秋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诧，只冲他们点点头，细声细气道：“下回我再给你们织两条别色的围巾，换着戴。”

    戚临也没让他回家等。

    陆阮没怎么犹豫：“我在这等。”

    陆阮牵着戚临的手走过去：“哪有。”

    陆阮冲她露出了笑容：“宁姨。”

    数据删除和一次性大规模迁移，都需要他关掉其他处理器。

    三个小时是一万零八百秒。

    戚临也跟着说了声谢。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宁姨就总是喜欢在门口等他们。

    陆阮平时写字总是有点飘，尤其是做笔记时，字都是连着过去的，但今天这个他写过了无数遍的名字，却是一笔一画写的方方正正。

    “戚临自己删除我再做一遍检查的话，大概要两个小时，转移数据也还要一个小时。”

    宁秋弯眼，朝他招招手：“我看看，瘦了啊。”

    陆阮莞尔：“可是围巾很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