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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诸多苦痛全让约翰承受了，在一切结束后才让自己知道？

    因为斯内普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所以他现在的梦境不止是只能播放记忆，而是混合着类似做梦的性质，所以他现在才能控制那些梦里自己的行动了。

    “我会做到的。”斯内普轻声回答。

    斯内普深深凝视着眼前这个眼神还没有空洞的约翰，声音极轻的说。

    时间再次流淌，斯内普四年级了。

    但斯内普看着约翰猛然变得心花怒放的表情，嘴唇都颤抖着，感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坠着的铁块更冰冷也更沉了。

    “约翰，我不这样对你的话……不仅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斯内普手上捧着一本书，正姿势有些别扭的埋着头读着。而在他身边，身形长高了不少的少年约翰枕在他腿上打着盹。

    两人坐在湖边的树下，阳光正好，树荫投下的阴影星星点点，正为他们带来一片凉意。

    “什么？”斯内普却坚持询问。

    他含糊着，后面的话不肯说了。

    良久，斯内普才勉强说：

    斯内普也顾不得自己的思绪，赶紧压下心中种种苦涩，连忙询问：“约翰？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继续待在你身边，你还会死的。你真的——真的明白这一点吗？”金发的男孩眼中都流露出期盼和渴望来，却又狠下心肠硬逼着自己说出这番话。

    面前的金发男孩眼中顿时一片复杂，深深的凝视着他，似乎是释然了些什么，面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斯内普腿有些麻，却只是低头理理约翰额上的发丝，顿了顿，又没好气的给他擦擦流出来的口水。

    这一刻他有些心灰意冷，又有些恨自己。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继续这样下去，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似乎只有这样回答了梦中的约翰，他才能稍微弥补了一些似的。

    “可是约翰——一直以来有句话我都说不出口。”

    斯内普知道面前的男孩不信他这句突兀的话。

    自己空有愧疚，在现实中这些戳中约翰心底最深痛处的话题，他也从不敢对约翰提起。而在梦中，他虽然能一一弥补，但这里的约翰终归只是梦中的幻影……

    面前的金发男孩突然表情有些难看，脸色煞白，似乎很不好受的模样。

    良久，约翰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切的追问：“可是我证明不了这一点，你还相信我吗？”

    他抬起头端详着斯内普，仍是喃喃：“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的。”

    “唉？什么？”约翰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脸上有些惘然的望着他。

    他皱起眉头，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心中却在反复思索当时那一部分的记忆。

    他像个懦夫一样，只有在梦中才敢坦然的说出这些话，在梦中才敢一遍遍祈求着约翰的原谅。明知道这些全是徒劳，他却完全无法停止。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那你可得记住现在的话。既然说要对我好，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我会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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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面上表情丝毫不变，心里却又冷又沉，难受得似乎有什么重物在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现在梦里发生的事严格意义上来说只算是梦，完全影响不到现实，也不会被别人所知。

    斯内普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口中却声音平稳的说：“我明白。”

    其实就算是信了也没什么用，毕竟他只是在做梦而已。

    斯内普看着约翰默然不语，喉咙里一片干涩与苦意，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约翰崩溃后就喜欢自虐，这个习惯斯内普是知道的。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约翰喜欢自虐是出于心理原因？这个毛病不是从约翰第一次崩溃开始的，而是从约翰多次见证自己的死后就有了？

    面前的男孩表情低落了下去，眼神也有些恍惚，喃喃着说：“觉得事情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现在与他定下誓言的只是梦中的约翰，斯内普也觉得心中的痛苦有了一些缓和，就像是在深沉的愧疚中终于找到了一丝赎罪的机会。

    约翰深深的望了斯内普一眼，苦笑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

    “你在开玩笑吧，西弗勒斯？”约翰不安的笑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不要在意。因为你比那些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