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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程度，对以前的他来说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对现在的斯内普来说，他还能忍受。

    但是也如他所想的，约翰抽出魔杖气势汹汹的给他做了个检查后，就一字不发的原地旋转准备离开。

    他松开约翰，然后用魔杖将银白色的记忆抽了出来，然后把冥想盆召了过来。

    即使没有运转大脑封闭术，他的眼睛里也有些空洞，那都来源自他心里不断增加的痛苦和欣慰。

    斯内普转头看去，看到了金发青年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他立刻挥动魔杖解开了约翰身上的咒语。

    金发的青年表情冰冷，不为所动的转过头看着斯内普，仍然一言不发。

    只有这样才能微不足道的赎一些罪，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约翰的心情，起码在感受上，才和约翰平等一些了。

    ——他一想到之前约翰忍耐过多少数不清的痛苦，就会觉得还能再忍耐一些。

    房间里的时间过了好久，久到被石化的金发青年眼里的急切都慢慢变成了空洞，一声轻微的爆响才在房间里响起。

    他面上的疲惫全都消散了，平静的对约翰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他最后望了一眼约翰，才原地旋转，消失在了房间里。

    “够了！”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是约翰，他终于不再沉默了。

    一身黑袍的斯内普回来了。

    黑暗的马尔福庄园的房间里，只有壁炉中的火在熊熊燃烧着，驱散了一些阴暗。黑色的身影跪倒在椅子前，卑微的匍匐了下去。

    终于体会到约翰那天的心情了——这果然太羞辱了，把这种不堪记忆给别人看的感觉。尤其斯内普不想把这种记忆暴露在最爱的人面前。

    从侧面，斯内普看到了自己凝视着伏地魔的眼神，崇敬而狂热。他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双拳紧紧攥在袍子下面。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一片幽沉。

    伏地魔猩红的眼中闪过了什么，然后他就举起了魔杖。

    “我有段记忆要给你看。”斯内普艰难的说，“看完你继续生气也好，不理我也好。”

    “约翰，等等——”斯内普声音有些急促，“我有话要对你说。”

    金发青年明显犹豫了一下，抬起眼帘扫了他一眼，还是埋下了头，身影消失在了记忆中。

    ——果然生气了啊。

    这是今天晚上第二个钻心剜骨了。

    斯内普根本不敢看约翰这会儿的反应。

    斯内普阴着脸僵在原地，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叹了口气，也低头进了冥想盆。

    痛苦吧，越痛苦越好。虽然梦里的改变都是假的，他并没有真的弥补到约翰，但感受却是真的。

    但唯有一点他现在绝对忍受不了，那就是约翰再受到什么伤害——更不用说现在约翰想替他去挨钻心剜骨。

    斯内普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比起现在需要头疼的哄约翰，他更不想见到约翰遭受到痛苦。

    斯内普并没有像上次的约翰一样硬抗，相反，他颤抖着扑倒在了地上，微弱的挣扎起来，似乎在努力忍着不发出声音，可仍从喉咙中发出破碎的忍痛声和呻/吟声。

    ——这种狼狈又不堪的丑陋姿态让斯内普更加看不下去了，但他却硬逼着自己的视线没有转开，就那样定定看着自己的模样，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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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正进行到伏地魔对他进行敲打。

    话音响起的同时，他已经上前一步把约翰圈在了怀里。这个动作如今斯内普已经做得很娴熟了。如果不是这么做，斯内普非常肯定约翰会立刻幻影移形离开，根本不听他说的一个字。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屈辱，羞耻，痛苦，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斯内普几乎想逃离，也控制不住想运转大脑封闭术，可他硬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斯内普换上一身连兜帽的斗篷，把帽子拉了上去。

    “主人，我效忠的对象从未变过。”

    他对自己阴郁的说。

    那些低沉而隐忍的悲鸣让伏地魔愉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