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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薛姑娘，我……我还有事，要先回去。”

    其实还有一点疼，但她只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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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昭音叹了口气，“有些话不能浑说，你又不是不知，上回的教训你还不长记性，若你改不了毛病，我只好打发你到别人那去。”

    秀玉连忙请罪：“姑娘恕罪，是奴婢多嘴。”

    明明她的话没什么毛病，满口都是关心之语，可不知为什么，秀秀听起来，就是心里堵得慌。

    “我前几日送的东西，二公子用得还习惯么？”

    秀秀见走不了，只得点头：“好，我随你去见薛姑娘。”

    秀秀摇头，轻声开口：“我没什么缺的，薛姑娘，我可以走了么？”

    秀秀听见这话，下意识抬头，呆愣片刻才道：“……习惯的，二哥哥他……”

    薛昭音瞧出秀秀的拘谨，也不多言，只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将话头扯到了崔道之身上：

    秀秀随着她进了马车。

    她话说得漂亮，面上态度又诚恳，叫秀秀觉得若是自己不听她的话过去见薛昭音，便是她小心眼，上不得台面。

    “若是二公子再缺什么，你便告诉我，我来着人来添，你有什么想要的，也尽管告诉我，不必客气。”

    马车里的香味闻得她脑袋发闷。

    秀秀脑海里又闪现出薛昭音同崔道之在一起的画面，手指攥紧衣裳，微微扯动嘴角道：

    那几个伺候薛昭音的大丫头便是因此而死。

    秀玉脸上再度笑开，侧着身子在前头领路：“姑娘请。”

    “姑娘何必自降身份同她说这许多，若是想打听崔二爷的消息只管派奴婢们去问就好。”

    这个秀玉确实不敢传达，只道：“大爷也是为了姑娘着想，您上回不见的事可是将大爷吓得不轻。”

    她在祈求同谁的姻缘？

    秀秀一进去，一股香气便扑面而来，再一瞧，马车里比在外头瞧着还豪华，各种上好布料织就的地毯、软枕，中间还放了一张矮桌，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秀秀不知那是什么木头做的，但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怪我，我应当那日回去便叫哥哥将你接过去，亲自道谢的，谁知我正为别的事烦心着，便给忘了，那日你去驿馆找我，事后我才知我的丫头竟将你当做贼给打了，我心里属实过意不去，你的伤还好么？”

    她快速眨动了下眼睛：“那把琴他几乎每天都在弹……还有茶具，他也在用。”

    薛昭音闻言，有些不满地瞧她一眼。

    拜月老……

    见她不说话，薛昭音以为她在为那日的事怪自己，便叹了口气道：

    秀秀在最靠边的地方坐下，心里还在想着崔道之到底去哪里了。

    她的手白皙干净，没有一点瑕疵，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不像秀秀，因为常年做针线活，手上伤痕累累，不是茧子便是针眼。

    秀玉这时候掀帘进来，道：“正是呢，我们姑娘心地好，秀秀姑娘，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姑娘说，姑娘无有不应的，不然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既然她不愿，薛昭音也不强留她，点头：“好，你去吧。”

    秀玉掀了帘子，秀秀连忙起身出去，等到她走远，秀玉方才放下帘子，道：

    秀秀攥着手指，摇头：“已经好了，薛姑娘。”

    “那便好。”薛昭音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起来，随即点头，将书放在桌上，缓缓将书合上。

    秀秀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秀玉吓得连连磕头，薛昭音也不是真的要狠心堵她的活路，便道：“好了，这些话便不提了，你去告诉哥哥，往后我出行不必带这么多人。”

    薛昭音愣了下，她总觉得秀秀在躲着自己，不怎么情愿同自己说话的模样：

    “我要进去拜月老，听说里头的神树也很应验，秀秀，不若你陪我进去？”

    薛昭音正端坐在马车上看书，听见动静，缓缓抬头，道：“你来了，坐。”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