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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道之好似也并不奢望她的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说：

    秀秀不知该说什么。

    这世上很多事，都不如她要紧，包括他自己。

    崔道之只是慢慢提刀走近他，静静地看着他。

    秀秀在他怀里，看着他的侧脸，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只是问了句：

    “大将军这是何意？！”

    每一声‘秀秀’，都像是劫后重生。

    他按兵不动，一直等了五天，直到传来消息，说大皇子带兵到西苑杀了皇帝和七皇子，这才以平叛的名义攻入长安。

    秀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立即去救驾。”

    -

    “秀秀……秀秀……”

    有么？不，没有，她不会为他伤心，不会。

    老夫人和苏宜玉早在山下等着，见到两人浑身是血地下来，唬了一跳，丫头们连忙给秀秀收拾，喂水和粥。

    崔道之稳稳抱着她：“大皇子要造反，他们是薛崇明的人。”

    吻毕，崔道之抵着秀秀的额头，哑声道：

    秀秀一愣，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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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去摸他的臂膀，发现他的手臂在流血：“……你方才跳下去……”

    崔道之将手臂收紧，下巴抵在她额头上，“你在这里，我救什么驾，什么皇帝宗亲，都比不了你要紧。”

    秀秀的手渐渐攥紧，指尖发白。

    崔道之抱起秀秀往山下走去，虽未说话，但秀秀却察觉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他抱着她，像是在抱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崔道之将她们安排妥当，加派了十倍人手保护，随即去往校场，等了大约半日，终于有内监浑身是血带着圣旨前来，说是大皇子叛乱，命令他奉旨平叛。

    “秀秀。”崔道之忽然停下脚步，似是再忍不住一般，忽然道：“我想吻你。”

    “……是。”

    崔道之看着他脸上的惧色，道：“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动手，可是……你找死。”

    或许是太累，秀秀攥着他的衣袖，没有挣扎。

    “你的心真狠，这么久不见，连向人问我的消息都不肯，方才我跳下去，你有没有一丁点为我伤心？”

    “你竟然还活着。”

    崔道之却当着那内监的面把圣旨烧掉，内监大惊失色：

    崔道之抬手，命人将内监拖下去。

    “没有如薛大人的意，当真是不好意思了，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么？可洗好脖子了？”

    “收拾了，把他们，碎、尸、万、段。”

    崔道之垂首，将唇印在她唇上，手臂越收越紧，像是把她揉进身体里。

    听见这话，薛崇明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发颤，“你早就算计好了……大皇子与七皇子相争，你渔翁得利，当初七皇子到你府上的消息，是你故意透漏给大皇子的，是不是？！”

    “你——”薛崇明指着他，不断往后退。

    苏标与他里应外合，不到半日，他便率军进了皇宫，在官员上朝的大殿上，薛崇明看着他，脸色大变：

    冰冷的声音在山间回响，叫人不寒而栗。

    “没事了，往后这样的事都不会再有了，我保证。”

    “……发生何事？这些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