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睡了吗(2/2)

    你到底讲不讲？

    哥哥～程夕抱住他一边的胳膊蹭了蹭，你让我睡外面吹会儿风吧。

    程夕一手拍在他的肚子上：你骗人，没有这个故事。

    程夕！

    那你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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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

    是夕阳，也是朝阳。

    风扇继续摇着头，像江水的波纹，一浪接着一浪。两人的呼吸随着它摇头的频率逐渐变得舒缓。夜已经很深了，连一心扑向光的飞蛾都停歇下来。

    程朝无奈，往里挪了挪。程夕也不起身，直接从他身上滚了过去。她虽然偏瘦，但也是几十斤的重量了，被这么碾过去，程朝觉得五脏六腑都重组了一遍。

    好了好了，我错了。睡觉睡觉，不闹了。

    我才不要听这两个，我要听你刚刚看的故事。

    你给我讲讲书里的故事吧。

    她嘿嘿一笑，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扯着程朝的一条胳膊垫在脖子下，又抬起双腿搭到他肚子上，俨然把他当作了靠枕。

    你刚刚在看什么书？

    没看什么。

    我属兔的！程夕松口，她还没使劲，程朝就这么小题大做，这叫兔子急了也咬人，谁让你捉弄我！

    嘶程夕！你属狗的吗？程朝松开她的手，扯着她的后颈拉开些距离。

    当然不可能了，要是它们一起出现，那岂不是要世界末日了？程朝轻轻拍拍她的背，别想了，快睡吧。

    哥哥。

    程夕依旧全无睡意，睁眼盯着黑洞洞的屋顶。

    程朝叹了口气，浅浅地清了下嗓子。

    朝阳在东边，夕阳在西边。朝阳早晨出来，夕阳傍晚出来。有一天，一个小孩问，朝阳和夕阳，你们能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里吗？它们想了想说，确实有一个办法。

    哥哥，谁说它们不能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的睡意终于袭来。程夕在陷入沉睡前，还是忍不住问：哥哥，真的不能同时看到朝阳和夕阳吗？

    那你讲个别的。

    白雪公主还是小红帽？

    程朝憋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做、梦。

    程朝不说话，捏捏她的鼻子又捏捏她的脸颊：夕夕，该起床了。

    什么办法？程夕听起来比故事里的小孩还想知道答案。

    我刚刚没看书。

    程夕不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气鼓鼓地背对着他。

    我没看书。

    要。

    她激动地拽着程朝的胳膊，使劲摇晃：你快看，朝阳和夕阳一起出现了！

    又干什么？

    程夕早该想到他没什么好话，气得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程朝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双手，又侧过身，将她的双腿夹到自己腿间，程夕手脚挣扎不得，隔着睡衣一口咬在他胸前。

    程夕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漂浮在茫茫海面之上，橘黄色的太阳在眼前缓缓落下，悬于地平线尽头，但下一秒又缓缓升起，成为初生的太阳。

    从前天上有两个太阳，一个是朝阳，一个是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