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征兆（400珠加更）(2/2)

    程夕手里还握着那两个小人，她又想到了水晶球碎成一地的样子：我不知道。如果未来是很好很好的，我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可是如果未来很糟糕，那我宁愿不要开始。

    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程朝催她。

    程夕问：哥哥，如果你也预知了未来，你会选择改变吗？

    程朝毫不犹豫：不会。

    啪，玻璃罩碎得四分五裂，雪花落了一地，两个小人躺在玻璃渣中，只有音乐声还继续响着。

    晚上，他们靠在一起看电影。电影的最后，主人公预知了自己未来人生的走向，出生、死亡、拥抱、分离在眼前一一闪过。

    就像我要是早知道会把它摔了，就不会去碰它了。

    他故作神秘：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碎了就碎了。

    那就多花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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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了，等我回来哦。

    第二天，他们一起回永安。

    它碎了。

    程夕跟着音乐声轻轻哼起来，没听到程朝的脚步声，所以当程朝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时，她吓了一跳，手上一滑，水晶球摔在了地上。

    因为能不能预知未来对我不重要，我也不相信未来只有一种可能。但我会往我想要的那个方向走。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他们在那些旨意里挑了最吉利的一个，谁说他们就不能拥有这样的运气呢？

    程夕心里一沉，这不是个好兆头。她下意识地蹲下去捡那两个小人。

    可是如果你走的那个方向很难很远呢？

    程朝出去拿工具，程夕还是捡起了那两个小人。

    他们忽然都沉默了。神明的旨意里，摔碎了水晶球是什么预兆呢？玻璃球罩碎了，秘密的世界也

    关上门之前，程夕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只是离开两个月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很漫长。

    什么办法？

    你别动，我来打扫。

    音乐声响起，两个小人在纷飞的雪花中缓缓旋转。它们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一种时间，那就是永恒。

    为什么？

    于是她对着伊甸园挥挥手：

    而现在，她走到床边，拿起水晶球，拨开底座上的开关。

    你呢？你会怎么选？程朝反问她。

    碎碎平安。

    程朝接过她手心里把玩的小人：这个给我。我有办法给它们重新找一个家。

    别捡！小心玻璃。程朝把她拽起来，看了看她的手指，还好只是被扎了一下，冒出小小的血珠。

    碎碎平安。

    这样惨烈的事故，它们的手居然还牵在一起，只是身上多了几条划痕而已。但保护它们的玻璃球罩已经不在了，程夕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