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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父倒是扯着没多说话。

    周母刚要张嘴，被周禹伸手拍着她冷静点，“先听我说。我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就不会放弃。”

    没过一会儿，周母果然又端来了几样食物，直接放在床上，也不让他起床。

    周禹任由脑袋上下晃动，“我谈恋爱了，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男生。”

    第二天一早醒来，周禹半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坐着的周禹，双眼比他的还要红肿。他疲惫地伸出手拉住了周母，“妈，我有点饿。”

    “我准备回海市。”

    “好，你等着妈去给你弄。”周母在周禹的手上拍了几下，起身出门。

    周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身，所有的动作好像幻想了数百上千次，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看着阮柯的魂魄不断减淡，直到消失不见。桌面上燃着的聚魂灯也自己熄灭，周禹知道阮柯是真的走了。

    “你谈恋爱了吗？”

    “不吃了，我再睡会儿。妈你也去歇着吧，我没事了。”

    周禹自顾自端起一碗粥，没几口就见底了。周母忙问：“还要吗？我再去给你盛。”

    周母顿时拉上周禹的手，神情复杂又不解，“是不是因为阮柯？”

    周母索性不再多说，周父直接就是一根烟抽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周禹的表情难得的严肃又强硬，“我喜欢男人，而且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周禹起身披件衣服就往楼下走，周母和周父正坐在餐桌旁吃饭，看到他下来都停了筷子，周禹坐到周母旁边，陪着他们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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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禹泣不成声，这三年来他的自我折磨结束了。阮柯没有质问他，也没有怪他，而还在害怕他还有着自己的阴影。

    周禹这才撑着自己坐起身，眼睛依然觉得睁不开，索性闭着眼等着。没一会儿，房间门再次打来，周母抱着一个托盘进来，甜甜的粥香飘过来，周禹眼睛都没睁，直接说：“妈，我想吃咸的。”

    周禹浑浑噩噩告别阮柯父母，到家就发烧了。周禹从来没有生过病，更别说发烧，周母担心地在床边照顾了半晚上，听着他说了一晚上的“对不起”。

    周禹终于可以大哭一场，把所有的艰难、委屈、不甘、脆弱，毫无保留的哭出来。那些未说完的话，就让他带进坟墓好了。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结束，到此为止。

    周母关上门离开，周禹侧躺着本想看看手机也睁不开眼，索性继续睡下去了。

    “真好，那我就放心的离开了，谢谢你找到我。”

    “爸妈，我有件事要说。”周禹难得吃饭慢，周父母吃完之后他才放下碗筷，桌边两人都看着他。

    周母看着周禹脸色发红，又量了体温发现温度降了不少，才放心地点点头：“那你把要吃了再睡吧，有事叫我。”

    一睡就是几个小时，等再次醒过来房间还是暗的。

    周禹听到被骂还挺开心的，宁愿让他妈多跑一趟，多忙一点，让她看着自己还有欲望，就能少揪心一些，比看着他浑浑噩噩，食不知味要强的多。

    “熊孩子，等着。”周妈端着就出去了，心却安定了不少。

    “不是的，我……不喜欢阮柯。但是阮柯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恰好是男生吧。或者我天生就是喜欢男的，只是一起没遇到喜欢的，谁知道呢？”

    周母愣是一边哭，一边照顾自己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