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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吃着饭，郑诗音突然问：“你想不想回去上学？”

    “嗯？”女人正抿一口水，神情慵懒。

    “这是你的标记吗？”常清盯着那小肥啾看，“好可爱！和你的形象还挺搭的呢！”

    “呃……”常清嘴巴开合了半天，才木木地回答，“那，我先谢谢诗音姐的帮助了。”

    女人险些被水呛到，闻言双眼微微睁大。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宋亲卿郑重地，向常清提出了告别。

    对于这次的离别，常清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区别于凡种的山雀，通常是白羽黑纹。小爱神描绘的这只肥啾，有纹路的部位不是黑色，而是嫩嫩的粉色。

    看着那标记，常清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与凡人告别，是神明必须完成的动作吗？”

    ……

    “所以也有神明完成任务后，就默默离开了，是吗？”

    等你长大！

    就和神明本人一样，全身都是通透的白，只有发末、眼尾、指尖带着点红意。

    他不奢望现在就在一起，他要的，就是她的一句：

    “要不。”郑诗音夹着一块午餐肉，语气平淡无奇，就像在问今天的天气一般，“以后我赞助你上学。作为回报，你护送我下班，并给我带晚餐？”

    少年说：“我可以不把你当姐姐吗？”

    下班的时间，女人和少年总是会对坐着一起享用美食，随口聊一些这天的所见所闻，熟悉得像是陪伴了彼此数十年的家人一样。

    常清饭都没来得及嚼完就咽了下去，“我，我没时间。我得去打工，要不就没钱花了……”

    “小孩，好好上学，不要想那么多。有些事，等你长大再说……”

    她有些错愕，放下手中水杯，盯着杯中的水波片刻，才宛然道：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得去神庙还愿吧？”常清说，“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号？”

    郑诗音没等他反对，继续说：“你待我像亲姐姐一样，那我自然不能让弟弟流落在外。这不是施舍，这叫资源的合理分配。”

    “呃……”常清没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计划，愣了好久，才慌忙摆手。

    常清突然释然一笑，“那我真的运气好好，遇到了诗音姐，还遇到了你这么温柔的神明……”

    郑诗音默认接受了常清的便当，还邀请他进入剧场内，一起共度三餐时间。

    因此他表情略有伤感，但却并不是很惊讶。

    宋亲卿没想过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回答：“不是的。”

    “我是银雀星君。”宋亲卿在少年的手心，用灵力描了一只银喉长尾山雀。

    这话是什么意思，郑诗音作为一个进入社会有些时日的成年人，不可能听不懂。

    少年目光坚定，“在我成年之前，你可以暂时，不要找男朋友吗？”

    少年盯着小神明在自己掌心作画，一只圆滚滚粉嘟嘟的小肥啾很快描绘完毕。

    后来的每一天，常清都会打包两份晚饭，一份给郑诗音，一份给自己。

    “嗯？”宋亲卿没想到，会在离别的时候，得到凡人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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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常清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

    “嗯。在排行榜上找这个标记，它代表的就是我。”

    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酝酿许久，脸都憋红了，才鼓起勇气抬起头，“但是诗音姐！”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