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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她的第一次肢体接触，就是在天晴之后，她主动背他下山。

    于是，她留下了他的照片，他记住了她的名字。

    “大概是前几个没杀死我，近期就换了这位凶的。我还没与其正式会面，但，确实有点招架不住了。”

    “她终身未嫁，一直在等您。”宋亲卿说，“她也记不得事了，但唯一时不时缠着她的，就是想见您的执念！”

    战争将二人分别。

    爷爷点头，“这状况，大概维持一年了。起初只是断断续续的，大概一两周一次，程度也不算惊悚。但近几天，频率不仅快，手段也越来越激进。”

    听到少年的话，爷爷表情明显地动摇了。

    但他想到了什么，却只能沉默地低下头，呈现一种被迫抗拒的姿态。

    “我会正骨，要不要帮你按一按？”

    小姑娘身板瘦弱，但因为常干农活，却异常有劲，背着人高马大的壮兵，走得异常稳健。

    在通讯不便的年代，他与她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是他对她最深刻的印象。

    “可以确定。我亲眼所见，而且不是同一个人。”

    “您，不想见她吗？”宋亲卿试探着问。

    他常常在任务结束后来看她，她会偷偷在夜深时，给他留一扇没合拢的门。

    她问他的名字，他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苟活这么久，唯一支撑我的念头，就是不知是否还活着的她。”爷爷疲惫地笑着，“如今知道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天晴了，我背你下山吧？”

    却只见一片废墟。

    这女的好牛逼！

    出发前夜，他只能给她留一张照片。

    “是的。”老人点头，“我被死神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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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刚才的花盆、车祸，甚至爆炸，都是因为死神在追杀你？”宋亲卿忙问。

    不仅身上一片泥泞，脚踝还肿了。

    老人的声音重重回荡在拥挤的楼道内，“我一睁眼一闭眼，魂牵梦绕都是她！如今好不容易有希望，可以见她一面，我却命不久矣……”

    这是她对他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直到，边境战争爆发。

    她问他的家乡，他只知四海漂泊，不知何处为家。

    “不想见？”爷爷苦笑起来，“五十年！整整五十年！”

    “命不久矣？！”宋亲卿大惊。

    村里的人全都转移了阵地，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她去了哪里。

    这是几日相处后两人关系好转，她下山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期间还换过死神？”

    “您可以确定是死神吗？”

    第40章

    自那之后，事态的走向，就与寻常的浪漫爱情故事，并无二致。

    ……

    陌生的男女，在山间小屋中避难几日，愣是相安无事。

    边境战争结束后，他回村子里找她。

    兰香抬头，看见那男人混身湿透，大概是出去采果子的时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