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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颜叹了一口气，拿小孩没办法，只得同意。

    “老师对我真好……”

    却只唯庄颜是从。

    因为庄颜身上伤口未愈，修果不敢抱得太重。

    典礼上，庄颜带着学生郑重宣誓：

    那是冥界创建以来，易枫第一次离开地府。

    冥王是冥界最公正的尺度。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冥界都运行得比神界更稳定。

    一个与庄颜贴心的白判官，手段狠辣但有分寸……

    直到距今将近40年前，冥王突然擅自去了趟人界。

    修果第一次哭了。

    但是因为庄颜看起来很虚弱、看起来很疼……

    那么三大判官，将严格将尺度视为行事规矩，绝不逾矩。

    修果心想：

    一切本该无虞。

    “黑白生灰，灰成黑白。”庄颜说，“所以今后，我为灰判官，你二人各为黑白判官。”

    小狼狗柔软下来，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小奶狗。

    修果得了许可，这才黏糊糊地贴上去。

    三大判官将为冥王效力，殚诚毕虑，尽心竭诚。

    神冥两界的神明闲谈起来时，都会提到庄颜教导有方，教出了两个得力的学生。

    但仅仅这样，可以嗅到老师身上隐在血气下的淡淡体香，他也很满足了。

    修果却难得柔软，走到男人面前，委屈道：“老师能不能抱抱我……”

    “知道就好。动用私刑是万万不可的……”

    老师，我以后会乖的。

    只是因为你。

    黑色稳重，庄颜将这个颜色给了贺川。

    “你也知道？那以后能不能懂事些？我对事不对人，如果不是你做错事，怎么会故意刁难你？”

    白色轻盈，庄颜将这个颜色给了修果。

    看到小孩如此，庄颜也心软了，“别哭了……”

    只不过，不是因为这些大道理……

    一个与庄颜神似的黑判官，完美走上老师的道路，唯规矩是从。

    “是桂花的香气吗？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还做了些桂花糕。”

    庄颜絮絮叨叨教育着小孩，传递着法制观念的重要性。

    修果一抬手，摸到脸上一片湿，才发现自己哭了。

    小孩抱着老师，嘴上「嗯嗯」应着，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才不是大男人，我还只是小孩子而已。抱一抱吧……”

    这一辈子，修果被打得甚至断过腿，他都没有哭过。

    “老师……”修果声音被压得闷闷的，“你身上好香。”

    冥界有最强的泰山府君，有知名的三大师生。

    “老师，我知道错了……”

    ……

    一切本该就这么顺利地发展。

    又过了几年。三大判官正式举办授礼。

    “抱？”庄颜为难，“都是大男人，抱什么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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