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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更不用说什么桃树了。

    那河道旁生着杂草,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还好……”卫梓溪说,“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所以他才会还在扮演一个元气满满的年轻人。

    卫梓溪想到了一个答案:

    卫梓溪过去牵起他的手,继续道:“我们现在就去看桃花好不好?”

    进去之后,如她所料——

    他笑着回应,“我在呢。你还好吗?昨天你突然昏倒,吓坏我了。”

    她笑着对姬歌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赔我那一树桃花啊?”

    ……

    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额外的深意,姬歌心情复杂,但最终还是不忍拒绝,“好,你等我一下。”

    “现在!”卫梓溪坚定强调,不容拒绝,“就现在。”

    洗手池处本该放置整面镜子的位置,是空的。

    饱满到,有些做作,像是一个故作稚态的老男人。

    似乎这人在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年,连他自己都不是很适应。

    只不过,这人再已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挺拔青年的模样。

    少年与其同伴的男人离开之后约半个小时,姬歌才重新来找卫梓溪。

    “出什么事了吗?”也许是注意到她正站在洗手池前发呆,姬歌走了过来。

    明明年纪也不小了,看到自己,还努力摆出当年的状态……

    看到床边站着的她,他当即打起精神,露出一个饱满的笑容。

    大概是布置好了一切,他将她带到附近的一条小河边。

    卫梓溪站在门外,听见姬歌似乎跟某个少年在交谈什么。

    又被提起桃花的事,姬歌表情一僵,低头似乎准备搪塞过去。

    进入洗手间之前,卫梓溪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又为什么,今天醒来,看到的一切不仅变了,连身体也像透支了一样呢?

    卫梓溪发觉,自己认识这个男人。认识得刻骨铭心。

    所以他不会意识到她如今已经清醒。

    卫梓溪非常确定,昨天这人看到的自己,与今天的无异。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某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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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给你时间准备!不管怎么准备都行!我们去河边,去看桃花。”

    “当然可以。”出乎意料地,今天姬歌没有像昨天那样拒绝。

    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分外憔悴。

    他们终究还是把所有的镜子都拆掉了。

    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吧?

    卫梓溪转头的瞬间,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姬歌……”她微笑着叫出他的名字。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

    “现在?现在不是桃花的季节啊!”

    他向那个少年拜托了一件事,少年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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