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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啊,景儿你是真给老婆子我长脸啊。不不不,老婆子我一个乡下大字不识的老婆子哪里敢叫你景儿,我得喊你清复,不,我得喊你大人啊我!”
老太太唾沫横飞,砰砰砰拍着胸口痛心疾首,说到激动处更是像随时能两眼一翻晕过去一样。
慕容景也不恼,身着鸦青色长袍的身形挺拔宛若翠柏苍松,平静听着老太太的责骂。一刻钟后,老太太嘴巴骂干了嗓子也火烧火燎地难受,端起茶盏猛灌好几口茶这才觉得好受些,一抬头看见慕容景无动于衷和往日一般无二从容的模样,气得又想破口大骂。
“祖母,您消消气。”
跟过来的蝉衣是时候走到老太太身边,弯下腰手一下一下去帮老太太顺气,温婉着道,“祖母,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大人,您想想,赐婚圣旨是皇上下的,皇上是君大人是臣,圣意不可违,抗旨不遵从来都是要满门抄斩的罪名,今日太子公主登门拜访,太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大人是不是心甘情愿入赘……”
蝉衣抬头看一眼慕容景,嘴角弥漫丝苦涩:“太子是储君,大人应也是不得已才那么说。”
说完心底更是伤怀万千,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为何大渊皇室总是这般咄咄逼人,说是皇室,可和强盗又有什么不同。
老太太对慕容景这个唯一的孙儿本就是疼爱的,也是出门听戏班子唱戏回来,听下人说孙儿入赘的事,又等到天黑也不见孙儿人影怒急攻心才对慕容景又打又骂,蝉衣这么一劝火气也就消了点,又喝一口茶润喉才接着蝉衣的话问:“是丫头说的这样吗?”
“要是你就说是,你奶我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这事要真是这样奶不骂你也不怪你,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能把这圣旨还回去,这婚咱不要咱更不入赘。”
林墨站在屋门外没跟进来,这会儿屏气凝神竖起耳朵,他比谁都更想知道大人到底是迫于淫威接受公主,还是真心喜欢公主,这几天他跟在大人身边看着大人也不像是被迫的,可是为什么啊,那天在猎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大人就大变样了。
说好的清心寡欲去哪儿,说好的拒公主于千里之外又去哪了,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并非如此。”
屋子里还算安静,以至于慕容景这笃定的一声特别清楚,老太太刚缓过来这会儿又被气了个倒仰,大力拍打着自己胸口颤抖着问:“你说什么?!”
“你再给老婆子我说一遍!!”
看是一副随时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可听听这最后一声分明中气十足,再看看老太太精神矍铄的精气神,和不见半点孱弱的身子骨,分明比慕容景还壮实。
要知道老太太还在乡下时,可是山外村没人能骂得过也没能人撒泼得过的存在,是谁也不想招惹上的泼辣老婆子。
你或许打得过她,但论起坐地下拍大腿撒泼和一哭二闹三上吊,绝对没人能比得过。
慕容景深知这一点,不过声线还是放平和不少,“并非如此,孙儿心悦公主,入赘公主府一事也是孙儿自己与公主提出,并非圣意难违。”
“你你你你!!”
老太太可以说是看着慕容景从刚出生的娃娃长到如今这么大一个人的,正因为如此,也比谁都更了解这个孙子的性子,知道自己撒泼骂街的那套对慕容景没用,一咬牙一跺脚,手用足了力道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那长满皱纹的老脸疼得皱巴巴,转身抱着蝉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起来:
“老头子啊我不活了啊,大儿大儿媳啊你们看看、看看你们两这没出息不孝顺的儿子啊……”
掐大腿肉是真疼老太太也是真哭,这样一来鼻涕眼泪也是真的,这会儿全抹蝉衣襦裙上了,蝉衣那张端庄婉丽脸神情有一霎那的不自然,很快让心疼给遮掩,眼含忧色看向慕容景:“大人,祖母上了年纪哪能这样伤心,您当真不能与皇上说说……”
慕容景仍然没有接蝉衣话的意思,而是看向边掉眼泪边哭喊的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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