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我想(2/2)

    他虽然醉了，但目光依然跟着她，看着她带着弟弟们和那只狗一块玩去了，他慢慢地起身，走到窗边静默地凝视着露台上的他们，阿丙闹着想吃蛋糕，但高奚不许，毕竟狗不能消化糖分。

    齐越喝多了几杯酒，脑海里朦朦胧胧，但是十分的安静，所以高奚也不担心他会闹乱子。

    估计是相处了一段时间，高奚不那么害怕它了，这一时正在一块打闹呢，高奚脸上的笑容洋溢得很灿烂。

    在寻找她自己的旅途上，得到很多，但最终也失去了。

    齐越缓缓摇头：羡慕阿丙。

    不知什么时候，高仇站在他身侧，目光也放在高奚的身上，但话是和他说的。

    于是他听见那个男人在笑，十足愉悦，十分狂放。

    我没事。高奚看了一眼燃了快一半的蜡烛，于是提议道：好吧，虽然一时想不到要些什么，但如懿行所说，人生还是要有些趣味才好我们一起来吹蜡烛怎么样？

    她低头，唇边笑意柔和：我想你是对的。

    高奚摸了一下他的头，红唇轻启：愿望啊

    懿行被问住了，小脸满是纠结。嘉言思索了一会，便回答道：那不正是欲望还没有被满足的表现吗，因为拥有过就不觉得新奇，只是还没有出现更好的罢了。他自己也打起比方来：四叔给的游戏机虽然很好，但要是姐姐愿意带着我们一块玩的话，就是更好的选择了嘛。

    她行过如鬼爪般狰狞横生的荆棘，染上旧时旅者的血，入眼斑驳如垢，平添几许可怖；她行过繁杂纷沓的浓雾，遮天蔽日如笼困身，难辨足下窄途；她行过佝偻泛白的枯草，点点霜色斑斓覆于其上，纤瘦的草茎易折却在这莫测的境地中苟延残喘；她行过淋漓月色，照得寰宇惨淡，朽枝漫布如白骨。

    懿行很会举一反三：那姐姐的意思是，现在没有愿望，是因为没有更让你想拥有的东西出现吗？

    竟以为你是个对手。高仇笑够了，眼神又冷却下去，行，你就当她的狗，能让她开心，也算是你活得有价值。说罢，他转身回了酒桌。

    大概是她的样子太过柔冷，比深冬的月光还要脆弱得让人心疼，连阿丙都低声呜着过来舔她的手背。

    羡慕？

    原来阿丙可以让她这样笑吗？

    齐越不理解，他只不过说的实话罢了。

    双胞胎兄弟相视笑了一下，然后一起张臂抱住了长姐的腰，甜丝丝道：姐姐，生日快乐！

    齐越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最终按着自己的理解答：羡慕。

    为什么？

    他听得身边的男人低笑一声：羡慕高奚的优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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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奚道：所以人心是不能被满足的对吗？

    两个小朋友加一只小狗狗都看着高奚，然后嘉言点点头：我觉得是的。

    它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做，不用为活着奋力，它听高奚的话，高奚就会对它笑。齐越轻声说着，然后极其认真道：我想当高奚的狗。

    嗯，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