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易散(2/2)

    小姐今天也回来的很晚呢，先生很担心您。

    阿丙小声地呜了一声，舔舔高奚的手背。

    和齐越道别，她独自走进了高义的别墅，佣人为她开门，对她嘘寒问暖。

    高奚一回到房间里，阿丙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一样。

    佣人点头：先生是下午到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本来要当面告诉小姐一声的，可小姐恰好不在家，先生等了您一会儿，不过长途飞机实在是有些疲惫，就先去睡了。

    我大伯父他从国外回来了？

    阿丙乖，乖。高奚咯咯笑着，揉着阿丙毛茸茸的脑袋，我回来啦。

    不。高奚立刻回答。可她的面容比任何时候都更惶然、比任何一种表情都更痛苦她在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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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姐。祝您好梦。

    先生，是指大伯父吗？

    一阵沉默。

    高奚神色温柔，缓缓叹了一口气：阿丙你知道吗，齐越的爸爸回来了，我虽然让他们逃走，但是我又怕离不开他这个他可不是你的主人，他或许早就不在了，可我就是忍不住透过那双眼睛去找寻他存在过的痕迹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

    嘘不可以叫哦，我大伯正睡觉呢。

    胡说八道。齐越捧住她的脸，极其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高奚，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地狱，是熔炉，和你的存在没有必然联系，你要为所有的罪恶买单吗？他们每一次滥杀无辜你都要感同身受吗？

    佣人莞尔：先生说小姐活泼些也是好事，他不反对您出去交朋友。

    高奚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所以我必须要放手了对不对？因为他不是我的齐越。

    所以我父亲不是我一个人的职责。齐越轻声道，而你父亲也不是你的职责。我不在乎你过去做了什么，从那以后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然后高奚笑了。就好像刚刚的整场对话就是为了向齐越证明什么似的。但高奚的嗓音里难掩疲惫，比吵过任何架之后都更疲倦。

    我想过新的人生，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

    高奚也笑了笑，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谢谢你转告我这些，明早醒来我再给大伯父请安，今天实在太晚了，你也快去睡吧。

    是我不好，回来晚了。

    也对，她前几天也是这样，和齐越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哪怕他们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