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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过头，干脆继续看风景。

    许溯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闭合，心里知道陈妩需要时间冷静，他也需要花更长的时间去让陈妩原谅他。

    许溯轻到令人听不见的喊声：“老婆？”

    他又问了一次，声音在发抖：“老婆，你在吗？”

    直升机降落的地方在研究所园区停机坪，陈妩再次惊讶，何部长和助理司空见惯。

    -

    何倩瑶扭过头，脸上有点古怪。

    许溯慢慢地走到房间客厅后边的卧室，推开门，卧室上的被单整整齐齐，在他早上离开后，客房被打扫清理过。

    “怎么小陈老师说了你就听呢……？”

    又坦然自若看向她：“嗯？”

    他不敢去细数从林芊回来到现在，陈妩有多少次愿意接受他的欲盖弥彰，多少次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闭上眼睛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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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却在抖。

    短暂的提示音，门开了。

    许溯深呼吸一口气，刷上门卡。

    航行时间接近两个小时。

    许溯站在酒店房间的门口，预演进去之后陈妩的反应，她可能会哭，第一次在酒吧门口她就哭了。

    他会紧紧抱住陈妩，告诉她，不会再和林芊有以后的交集，他会避开林芊走，不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受任何的伤心。

    周聿淡淡道：“刚才有事情需要尽快处理。”言下之意现在已经处理完成。

    房间里漆黑一片。

    何倩瑶抬起眉毛，一只手挥了两下：“周总不会听啦，之前我就这样说过。”

    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在城市山脉上空飞行，陈妩无法错过每一处风景，时间一晃而过并不觉得漫长。

    许溯哽住喉咙，他将房卡插进卡槽，走进房间，桌子旁边只有他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

    长腿迈动，步子加快。

    终于电梯在“叮”的一声后到达。

    以往矛盾发生他们都是这样，约定俗成一般。

    陈妩想了想，说：“晃动的环境工作，对眼睛不好的。”

    可何倩瑶还是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从女人的直觉来说，周总向来对任何人不假辞色，更别提每一次航行他都是在工作，难道每一次都有不得不加急处理的事情？

    察觉到她的视线，周聿动作微顿。

    喉结不断滚动，呼吸像是为了平息急躁的心情变轻。

    他思索了几十上百种解释，猜测每一种解释之后，陈妩的反应，

    光是想想，许溯就心痛难忍。

    给对方一点时间。

    许溯握住门把推开。

    许溯更怕了，电梯只有短短几十秒，他盯着显示屏上数字变化却觉得慢。

    陈妩又看了周聿一眼，对方好像的确没有收回笔记本休息的样子。

    何倩瑶笑着说：“等你下次领着学生来我们研究所，还有更多令人惊叹的！”

    直升机没有平稳到如履平地，比大飞机还要抖一点。

    她向来温柔，但是清醒，对待不算家人的家人她一言不发地割断往日情恨。

    许溯很害怕，他的害怕从第一次说谎就在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只是这一次的事态严重了许多。

    左边细细簌簌地收拾声音，陈妩余光就见到周聿正把笔记本电脑整理好，放进电脑包。

    在酒店直达电梯里，他面对镜面里的自己生出溃败与恐慌，镜面里的人故作镇定，但握紧的双拳以及僵硬至极点的躯体拆穿了他的伪装。

    陈秀兰进入睡眠后，许溯一句话都不曾与林芊多说，急急忙忙赶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