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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溯贪婪地嗅着陈妩身上很淡的香气，这是他三年朝夕相对的气息，包容的，温暖的，清新的，令人舒服的。

    许溯的泪没有停止过：“我错了陈妩，我不该纵容林芊，我不该一次又一次地没有分寸感地去照顾她，我可以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你相信我……”

    许溯抱着她，将她按在怀里，紧紧闭上了眼睛：“对不起陈妩，对不起……”

    许溯除了将她抱得更紧，无法感受到她的心还在自己这里。

    许溯记起来，那是结婚的第一年。

    “是你对她的破例，让她没有了分寸。”

    许溯：“是。”

    许溯无声落泪，无法出声。

    陈妩有一次发了高烧，他正在出差没有办法回去，于是只叮嘱了她一番，后来陈妩没有提，他以为陈妩病好了。

    现在，写出第一封信的人正在亲自剪断这一根线。

    陈妩没有看他，她将协议翻开：“按照婚前协议约定的，这一处房产——”

    陈妩就被他抱在怀里，那么纤细、那么柔软的一个女孩。

    陈妩艰难地勾起唇角：“是的，都过去了。可是我和你在一起六年，我没有看过一场烟花，没有任何有仪式感的你的偏爱，我们的婚礼简朴到仿佛是机械，从来都是我为你准备一次又一次的惊喜，我想去旅游，你太忙，我想去——”

    “别说了陈妩，求你了，我错了，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这样……”

    陈妩稍稍用力，挣脱了许溯的怀抱。

    陈妩睁开了眼睛，她摇摇头：“不好。”

    许溯抬起一双曾经陈妩爱到每晚都想亲吻、现在通红通红的眼睛，哽咽着声音说：“陈妩，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陈妩没有听他的，她缓缓地说：“只要她一回来，你开始瞒着我，去酒吧接她，她生病时连夜过去，你在外出差时我高烧，你的问候却那么短暂，那次我烧了三天。”

    “是你对她的不忍心，让她一次又一次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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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封信开始，他们的缘分就被牵起。

    比陈妩认识他的这十年……不，她不知道林芊离开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情。

    陈妩无法阻止自己的眼里洇在许溯的胸膛：“如果没有对比，或许我还会愿意一直等下去。”

    许溯心如刀割，他站起来，走到陈妩身边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她擦掉了泪水，面颊被压得有些红，眼睛水润明亮：“没有以后了，许溯。”

    “我看过你从篮球场上下来，亲昵地揉乱林芊的头发……也知道你，曾经在情人节为林芊在岸边放了三十分钟的烟花，”

    陈妩闭上了眼睛，许溯希冀地望着她，渴望陈妩能够收回这份令人肝肠寸断的协议。

    许溯抱住陈妩抱得很紧，她还在他的怀里，他还有权利将她笼在自己的包围里

    他看上去太痛苦了。

    “陈妩，求求你不要让给我这么痛苦。我再也不会做让你难受的事情，求求你原谅我，我没有想到的，因为林芊说她不会喜欢我，所以我放松了警惕，陈妩，求求你……”

    “你对我的好就像蹦极里的触底反弹，掉到底端，弹起来一些，我感到快乐时又被拉了下去……一次一次，周而复始。”

    “是你对她的退让，使她过了界。”

    许溯摇头，声音是哑的：“那都是很久之前了陈妩，都过去了。”

    许溯苦涩：“是。”

    “陈妩，你看看我。”

    许溯快被愧疚感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