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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聿一共做了六只可乐蟹饼，见陈妩喜欢，他只吃了两个，留给陈妩四个。

    少女时期的陈妩偷偷暗恋许溯，百分之五十的原因来自于他的阳光，他是陈妩遇到最像火球的少年，无论在哪里发着耀眼的光，人群里一眼能看见他。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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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妩难得犯了馋，但还是摇了摇头，会胖的。

    陈妩的肚子滚圆，看着周聿慢条斯理地消灭了所有的菜和饭。

    两人捧着碗小口啜饮，窗外的风雨还在加班加点，屋内温温暖暖，手心是热的，黄酒是温热的。

    陈妩和周聿一道洗好了碗碟之后，她煮了小小奶锅的牡丹丽春，周聿也分到了一小碗，温热的，甜滋滋的，带着一点齿唇留香的酒味。

    如果有漫画图的话，多巴胺大概像一座小小喷泉，呼呼地，喷出一点点让人醉醺醺的，愉悦的水珠。

    “陈伯母突然昏迷，已经醒了，医生说病人郁结于心，可能情况会比想象中差。”

    天气预报很准，下午的时候雨势渐小，陈妩准点下班，撑着大伞，走出校园，没有看到最近出场次数略略频繁的黑色路虎。

    没有人想到，冰山会从海平面里升起来，爆出嫩芽，绿荫覆盖。

    “还能做朋友吗陈妩？”

    “周聿，明天开始我要给学生上晚修，所以不用来接我了，正好，天气预报说，明天开始雨也快停啦。”

    奶白的灯光下，周聿着实好看斯文，也怪不得杨梦能够一见钟情。

    “最好不要了。”

    家里的存货略有不足，她决定去社区附近的超市逛一逛。

    许溯远远就看到陈妩回来了。

    怎么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一转眼连见一面都难。

    陈妩将一块可乐蟹饼的最后一口放入嘴中，赞叹：“太好吃了！”

    陈妩还买了红枣银耳，晚上熬煮一锅银耳冰片汤，水润润的银耳，咬着都可以吃的红枣干切成薄片，放入冰糖，三两颗枸杞，咕嘟咕嘟地熬，直到泛出甜腻腻的冰晶，身体就像是被甜水浸泡了。

    陈妩选了一只老鸭，抓了一把扁节，秋天要润肺，熬煮老鸭汤，熬出一点点油花，小火慢炖，鸭子浓郁的汤浸透容易入味的扁节，就像是在芦苇荡旁边叼着荻花，看湖水里小鱼窜游，看戴着蓑笠的老人甩进湖里一根哑光低调的波纹鲤鱼竿。

    周聿的脸也很好看，但是他是潜伏海平面下的一座倒长的冰山。

    她穿着薄薄的毛衣开衫，深灰色的A字裙，柔软的头发披散在两肩垂荡下来，小脸白皙如玉。

    陈妩本身已经很努力地在发热，所以一点都不想靠近冰山后桌。

    陈妩叹为观止。

    “该谈的我们都谈完了。”

    周聿炸的可乐蟹饼也很出色。

    吃完的蟹壳组合在一起能和没吃过一样。

    陈妩静下心情，回过身，问他：“许溯，你到底和我想说什么。”

    她没有停下脚步，许溯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来，许溯语气恳求：“陈妩，能不能别这样？”

    她的好心情仅仅维持到看到楼底下的许溯。

    “陈妩，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陈妩忽然想到什么，她对着灯光下的周聿说：

    可乐蟹饼表皮极为酥脆，上下牙齿咬住外壳时，能听到“咔吱”一声脆响，真材实料的、不是明太鱼鱼糜做成的蟹肉，尝起来独特鲜甜，不知道周聿多做了哪一步，大闸蟹的蟹肉一点腥味都没有，只有满嘴的由碳水、油脂和蟹肉交缠的香气。

    许溯望着陈妩平淡无波的眼神，只觉得一阵阵无力。

    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原因只有可能是脸，当时的她根本没有办法知道许溯是什么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