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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妩刚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室另一侧的数学老师沈言叫住她。

    “看出来了是吧，沈老师刚才给办公室里每个老师发了，不在的老师就放他们座位上，就你一个，他叫住你才给你。”

    他用了“给你们”的谦辞，张老师在一边，沈言看不到的地方，朝她挤了挤眼睛。

    张凌竖起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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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窗明几净,已经过了花季的树立在窗外,冷风经过,宽阔的树叶簌簌抖动。

    “陈老师！”

    张凌咯噔一下，瞄了两眼陈老师的表情，接着孟馨月后面一段读下去。

    “哪怕回头沈老师和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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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凌在和齐飞涯争执之后，又举着书挡住脸笑过她，孟馨月大概是听到了，声音顿了一下，陈妩让她坐下，叫张凌接着念。

    等陈妩回到座位，张老师抱着水杯走过来，拉了张椅子，看陈妩将山楂条放入书袋，凑近悄声问她：“陈老师，不会看不出来吧？”

    孟馨月身边围了一群学生，问她口语怎么练的，她就翻开厚厚的笔记本，将陈老师和她说的，分享给同学。

    一个半月，孟馨月已经可以大声地读出来英文课文，坐在身后的张凌再也笑话不到她。

    一中的学生将要面对本学期的第二次月考,再过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一学期就结束了。

    孟馨月是很认真的学生，只要是陈妩说的，她就一遍一遍地做。

    现在，是根本不用笑，同学都感慨孟馨月口语的进步，这个小镇来的女孩说话自带水边的吴侬软语的语调，现在读英文，就和标准听力差不多了。

    “陈老师，”沈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礼盒，随后镜片后的眼睛望向陈妩，她今天穿着浅灰色高领毛衣，皮肤越发白皙，长发柔软地垂下，极为温柔。

    行人换上了厚实的外套,高领毛衣，还要围上一层颜色与毛衣相恰的毛绒围巾,看着就很暖和。

    张凌知道她的意思了，再抬起头看，陈老师仰着脸在写黑板，粉笔在她手中变成漂亮的英文字母。

    张老师“啧”一声，“我说你不会还在想着你前夫吧？”

    沈老师脸上露出微赧的笑意。

    这堂课他被叫起来三次，最后一次的时候，陈妩拍了拍他的肩。

    张凌之后再没笑过孟馨月。

    “没有！”陈妩放下书袋，掐腰，无奈看她，“才过多久啊，我没有想这些。”

    他说：“周末回了一次老家，这是我们那里新鲜山楂做的山楂条。”

    “怎么样，有没有想法？”

    孟馨月却不经意地去看正靠在窗边蒙着脸睡觉的齐飞涯。

    陈妩又喊了孟馨月起来念书。

    “不用谢，好吃的话之后还给你们带。”

    陈妩低头正在整理着书袋，“没有想法，人家只是送一盒山楂条罢了，你别想那么多。”

    他戴着眼镜，形容斯文，从他的办公座位走过来，陈妩停下脚步，扫过他手里拿着的淡黄色礼盒，

    陈妩扫她一记眼风，张老师反而笑了。

    陈妩接过礼盒，扬眉，“那肯定很好吃，谢谢你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