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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见状也不说甚,武山麻溜的跑了。
大家忙而有序的将东西从货车上搬运到各自马车,正好货车也空出了大半,可让李青的人分过去几个,如此马车便宽敞许多。
那天他悄悄的爬上母后的床,依偎在母后怀里,那是他生命里最甜蜜却也最残酷的梦。
他说着,已然将她的手擦拭干净,又看向她的头发:“坐好,我给你把头发也擦上一擦。”
这一层秋雨一层凉,这一场雨过后,只怕天气会更冷,若不将厚衣服和薄被拿出来,只怕到时候要受凉,即使半路下车去拿,也要将东西打湿,不如现在先将东西备好。
魏衡退回去,林晚当着他的面将外衣脱下来,换了一身干净外衣,将换下的外衣收好,魏衡又拧了干净的湿帕子细细的给她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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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垂眸,浅浅的笑,似是说着别人的往事,“后来我偷偷的去寻母后,可母后,已然冰冷。”
于是他便只能让自己坚强勇敢起来,后来,似乎便不再惧怕惊雷了,这世界上,也似乎没甚东西可以让他畏惧了。
还有吃食也是如此。
林晚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打开车门进去,可就算是这般,魏衡看到她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怎生把自己弄得像疯婆子似的?”
魏衡叹息一声说,又伸手去拿水囊,倒了一些在帕子上,弄湿帕子之后放好水囊,便倾身过去细致的帮她擦脸。
他们的马车因着只有林晚和魏衡两人居住,十分宽敞,因而林晚方才所说的东西俱都堆放了马车后面,需要用时直接拿便可以了,因此他们只需要将雨披拿出来便可以了。
魏衡抬眼看她,也不知怎的,那些难言的过往瞬间流到嘴边:“我曾经害怕雷电。”
魏衡挑眉,凑近低声:“莫非,还想要为夫此后你更衣?”
林晚望着他不说话。
听了林晚的话,大家俱都反应过来,可不就是这道理?
林晚回了魏衡的马车这边。
林晚站在马路上,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雷霆出没,狂风卷着衰草尘灰扑面而来,林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声音低低,有些缥缈:“因母后怀我时恰逢乱事,母后受了惊,早产又难产,不独我生下来后体弱,便是母后也因此而体弱多病,缠绵床榻,因怕将病气传与我,平时只能让奶娘抱着我去给她远远的瞧上一眼,说起来我虽长大至今,却未能得母后抱过一次。”
奈何魏衡也是个厚脸皮,他仿佛丝毫不觉林晚笑里的深意一般,帮她把脸擦干净后,又继续往下擦,将她脖子上的灰尘也擦去了,又拉起她的手擦拭,而后才收手,“快换衣服吧。”
一道惊雷炸响,电闪瞬间划亮昏暗的车厢,冷冷的雷光落在他温润的眉眼,照亮了他眼底的凉薄和脆弱。
魏衡低笑,呼吸落在她脸上:“不是说让为夫伺候你吗?”
“一时半会恐怕无法找到避雨之地了,大家伙俱都坐进马车避雨,只留一个马车夫便足够,马儿系好,雨披和厚衣薄被全都拿出来备用,小红炉和小锅木炭以及水粮也都拿出来放到车厢里,以备雨势过大又找不到歇脚之地,错过膳时。”
说着将她头上不知何时沾染的枯叶捡走,又皱眉看了看她这沾了尘灰的脸以及衣衫,“将外衣换了吧。”
说着便伸手去解她的腰带,被林晚按住了。
魏衡眸色瞬间深了,唇角微勾:“夫人既有需求,为夫自无不允。”
“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林晚倒不是怕了他,只是没必要。
魏衡抬起头看她,笑意浅浅仿若琉璃易碎:“如今我已然不再畏惧惊雷了。”
林晚一怔,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林晚清澈的眼睛望着他,眼底笑意耐人寻味。
林晚浅笑;“也无不可。”
“我自小体弱,胆子也小,每逢雨天有惊雷,都会心生恐惧,我曾见落雷时,淑妃娘娘将二皇子抱在怀里,我当时便想,若是母后也能在我害怕时,抱上我一抱,该有多好。”
主子明显是喜欢和夫人独处的,他们可不能那么没眼色。
林晚见他眼带促狭,伸手捏捏他的脸:“你把自己伺候好了,便是帮了我大忙了,可不敢劳动你。”
从那以后,他便知晓这世上,没人能卫护他,他再是害怕,也得独自面对。
韩江披上雨披,坐在车辕上负责驾车,林晚便将武山叫到马车里,被武山拒绝了,他去了后面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