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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沉默良久，终于妥协似的，“……行，我再给你打点钱，你住好点的宾馆，等过段时间，你妹妹生日，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纪煦无精打采地捏了他一块小面包。

    ***

    早自习。

    江醒：“不用了，我不想去住。”

    那就是挺重要的了，纪煦心想，他和江醒同桌好几天，还没看见过他对什么东西这么执着。

    这么刷着，他又想起了纪煦背包里那不少碎片……

    这一周的时间悄然过去，到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每天半死不活的班级气氛恍若打了鸡血，高昂极了。

    曾志一言难尽：“你们遇见的还是同一个？”

    他懒洋洋道：“天下喷子一家亲，不仅喷人，还智障，有理都说不通。”

    对面似乎说了什么，江醒偶尔应几声，等到双双沉默，他才挂断了电话，吐出一口气。

    曾志奇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

    江醒慢慢收回视线，拉着行李箱往前走：“旅馆、酒店，都行。”

    江醒和纪煦趴在桌子上，睡的整整齐齐，纹丝不动。

    学校旁边的街巷交纵复杂，江醒看着导航，打算穿过几条巷子抄近路的时候，听见了几声嚣张的国骂，他本不欲多管闲事，但那国骂里带的名字叫他停住了脚步——

    他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拿出手机开始玩《撒旦降临》，长耳猫的任务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结束了，他必须得在这个时间段内，把碎片集齐了。

    “……”

    哗啦一声，学校的铁门自动关上，保安往校园里吆喝着，叫里头逗留的人赶紧回家。

    江醒简单收拾了点东西，拎着行李箱出了校门。

    江醒：“遇见了个游戏里的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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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震了几声，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江醒划开一看，片刻后，接通：“喂。”

    一直睡到第二节 下课，江醒才起来吃了两口面包，神情恹恹，一点精神都没有，眼下青黑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纪煦若有所思，打游戏的时候认真不少。

    阮女士：“小醒，我看着点给你打的电话，是不是放学了，放学就去藏香区原来那个房子住，妈妈请人给你收拾出来了。”

    他出来的很晚，天都快黑了，江醒站在路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

    阮女士：“那你住哪？”

    住宿生周末是不允许在学校留宿的。

    江醒掌心收紧，“不用打钱，回不回去……看情况吧。”

    有些话他说过一遍就不会再提第二遍，况且纪煦的号也是借着玩的，他再说自己高价买也没什么用。

    江醒抿了下唇，将这个念头压下去。

    在公屏上挂的收购也零星收了一点，但只是零头，大部分还是要他自己去打BOSS。

    微妙沉默。

    纪煦见他玩，也进来组队：“这个任务奖励就是个长耳猫的玩偶，还挺丑的，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对你很重要吗？”

    江醒困困的，想起自己昨晚上做的梦，难得认同的点了点头。

    上次住的学生旅店还不错，他打算这两天也去那里住，一晚上的住宿费不是很贵，反正凑合两天就回去了。

    周遭的林荫投下重重树影，夕阳黯淡下来的光落在少年的肩头。

    纪煦：“遇见了个游戏里的喷子。”

    江醒指尖顿了下，垂眸道：“也还行。”

    纪煦看了江醒一眼，心说他同桌为了收集撒旦碎片还真是挺拼的，这模样也不知道玩到了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