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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太正常。

    他没哭，把眼底的红意逼回去，“赵哥，我爷爷那里麻烦你先照顾着，我奶奶这边没事了，再告诉他。”

    江醒沉着脸，穿上衣服，匆匆出门，末了他脚步一顿，折身返回去，从抽屉里拿了自己的信用卡，揣进兜里，在手机里叫了辆车，大步出了家门。

    “要是他知道奶奶在医院，你就跟他说，只是小毛病，检查一下就回来了。”

    他话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phone you dialed is turned off……”

    江醒心里一沉：“你说什么？”

    纪煦听着听着，心头哽的厉害，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几乎咬出了血。

    对面挺着急的：“哎？醒哥，你知不知道老纪家里出事儿了？他现在就在海市的中心医院，你家不是在海市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楼梯间一次次的‘对不起’终于安静下来，安静的近乎苍白。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但门口不见人影。

    他推开门，消失在风雪里，外面的寒风裹着夜色卷了进来，雪花纷纷扬扬的落满了枝头。

    刘叔喊他：“哎？少爷，这么晚了您去哪？”

    赵哥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你照顾好自己，需要钱别不开口，肯定会没事的。”

    他打了无数遍。

    江醒气息有点乱，找了半天，在楼梯口找到了坐在台阶上低着头，正放空发呆的纪煦。

    良久，他才哑声道：“赵哥，现在钱还够用，我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我的钱还够用……”

    被备注成[爸爸]、[妈妈]和[哥哥]的号码，他一次次挨个打过去。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受冷空气影响，海市也下了雪，雾茫茫的一片。

    海市中心医院很忙碌，来去匆匆的人们身上都带着寒气，江醒也不例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他租了充电宝，再打。

    曾志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你真不知道？”曾志诧异，“我去网吧打游戏的时候，听见人议论的，他奶奶出了点事儿，云照治不了，被送去海市了……”

    不然他连定金都交不了。

    江醒丢下一句：“不用管我，我有事，不回来了。”

    ——

    曾志呆了呆，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嘀咕道：“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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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

    江醒心里莫名有点不安稳。

    ……他放弃了。

    纪煦挂断电话，他走到楼梯间，再次点开通讯录。

    江醒看见还愣了一下，“喂？”

    “对不起……”

    奶奶手术都做不成……

    打到手机几乎关机。

    他打听了很久才找到纪煦奶奶在哪里。

    快一天了，他给纪煦发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不见半点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