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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松一脸无辜，“这以前都是高特助处理的，现在他没在，霍总就说找你。”

    黎非凡尴尬：“因为这个我确实不太确定。”

    葛松小声，“这才刚走，至少也得半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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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下午又跟着霍韫启坐上车出公司的时候，这个念头已经第五十七次在他脑子里出现了。

    想辞职。

    “操。”黎非凡挽起的袖子还能隐隐看见白色的绷带，他一把将最上面的一个文件拖下来，打开钢笔一边说：“我今天要收回之前把高升这特助的位置给他下了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黎非凡：“高升还有多久回来？”

    大概是他多看了两眼，霍韫启就跟着他看过去。

    霍韫启居然还举一反三：“你之前做噩梦就会触发心悸，所以心悸的根本其实是和你口中能看见的梦境画面有关？”

    黎非凡松口气。

    霍韫启点点头，“知道了，睡觉吧。”

    “来这里干嘛？”黎非凡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霍韫启带头往里面走，“成予南醒了，你救回来的人不打算来看看？”

    黎非凡都懒得糊弄了，点点头。

    他说完转身出去，替他把门带上。

    就好像和人分享了秘密，轻松谈不上，但原本他一直以来的怀疑、自我审视，判断那些压在心底很少浮出水面的东西，在再次回想起霍韫启那张说知道了的表情上，就觉得好像一切又都不是事儿。

    黎非凡又在床头坐了十分钟，但是其实什么也没想。

    果然霍韫启也没让他失望。

    这才多长时间，在他面前跟鹌鹑似的都不敢搭腔。

    高升出差，邱香临时去隔壁市开会。

    黎非凡新官上任几乎顶替了高升的位置，所有业务都得一把抓。

    他不再是黎非凡在酒吧门口撞见的那身装扮，整个人虽然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但干干净净反而添了两分柔弱。

    “应该是吧？”

    而且他有种直觉，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他连这个世界是本书这种荒唐的言语都说出口，那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觉得他疯了的人，可能也就是霍韫启。

    他既没说黎非凡胡诌，也没说他脑子有问题。

    黎非凡扯了扯领带冒火，“这种文件为什么找我签？”

    葛松最初还带他呢。

    他只是在门口那儿和黎非凡对视着站了几秒钟，然后说：“虽然这个说法的确出乎我所有预料和猜测，但我愿意因为你眼中的认真相信你一回。”

    “我是驴吗请问？”大中午黎非凡刚替霍韫启接待了几个客户说得口干舌燥，葛松就抱着一堆文件放他面前让他签字。

    结果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应该？”

    但事实上啥也没有。

    黎非凡：“……”

    黎非凡一伤员跟着他忙得连轴转。

    “要不我就不去了。”黎非凡有理有据，“我又不稀罕他感谢我，我救他也仅仅是不想自己遭受道德良心的谴责，跟他本人没什么关系。”

    黎非凡脚步一顿。

    霍韫启回头，“怎么？”

    黎非凡刚说完就注意到一个在医院门口踌躇探头探脑的人。

    他以为霍韫启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应该会有什么变化。

    书奕轻一回头就注意到了他们，第一反应是躲，第二反应才是缓慢走上来。

    这个男人你在他面前打开个豁口，他能把你老底给你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