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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不刻意，但却被注视的感觉，让黎非凡有点坐不住。

    “干嘛。”黎非凡不得已，只好绕过桌子走到他那边, 一边狡辩说：“我刚刚解扣子只是太热了而已，你这完全是属于自己不正经看别人就做什么都不正经。”

    又或者：这也行？逗我呢？

    可是黎非凡完全清楚，他也在注意自己。

    黎非凡的视线往霍韫启下面中间扫了一眼, 为难：“不是吧二爷，真搞啊？要做我肯定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可你一上来就这么重口, 还在办公室, 多少也得给我点缓冲时间吧。”

    并且乐此不疲。

    声音沉而不悦。

    “蹲下来。”霍韫启单手撑着下巴看他说。

    直到他咔哒一声把笔放到桌子上强行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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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熟悉霍韫启的下属就注意到他开始有了不耐烦的征兆。

    用小动作加口型，比如：这段全是废话。

    他心一横，伸手就要往人腰间的皮带扣上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出去吧。”

    这事儿谁爽了谁知道。

    结果伸到一半被抓住。

    直到最后一个人报告结束，却因为今天的上司看起来心情好而开始废话连篇迟迟不做结束语。

    黎非凡敢暗戳戳干些小动作，是因为他一直不觉得就算和霍韫启真做了就有什么。大名鼎鼎的霍二爷又不丑，长得还是他喜欢的款, 被他养着都接受了，睡不睡又有什么关系。

    汇报工作很漫长。

    语气里骤然就有了紧绷和不满。

    办公室的门一经关上, 黎非凡在霍韫启极具压迫性的目光里举手从桌上站起来，说实话他有点想跑，看了看门口又转头回去, 走到和霍韫启隔着一个办公桌的对面，装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问：“叫我过来干什么？”

    他甚至在别人匆匆要逃离这里的时候，心情很好一样笑着朝人一个个挥手。

    不论是他们的工作有了失误还是提议太垃圾无法采纳，霍韫启都没有露出过特别不满的表情，或提示或建议，称得上浪费着时间和他们开了一场商讨大会，而不是一个只需听最终结果的决策者。

    他反正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第52章

    前边的几个人一个推着一个肩膀，跑得更快了。

    他闲散靠着桌子，一双长腿交叠着往前伸着。

    黎非凡就开始挑刺。

    “操。”黎非凡小声骂了一句。

    几个人形色匆匆，转头才发现因为报告太紧张而忘了办公室里一直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比他们的紧张，他看起来何止轻松。

    霍韫启把他的所有小动作和眼神看在眼里，语气一如既往，“让你蹲就蹲, 别废话。”

    “慢走。”

    衬衣领口像是因为太紧解了两颗，导致他单手反撑着桌子能清晰看见锁骨，以及贴身曲线毕露的腰线。

    再或者：完了，这俩人出去后绝对要打起来。

    “拜拜。”

    而汇报的人就发现今天的霍总格外好脾气。

    此时这位贴身助理既没有恭敬站在一旁，也没有随时准备汇报工作的姿态。

    黎非凡有点受不住这样的霍韫启，总觉得他语气再淡, 但那眼光暗含了一些别的什么。

    干脆利落蹲下去。

    直到几个人身后传来一声：“过来。”

    霍韫启偏偏头，“转这边来。”

    他一个人在后边演了一部哑剧，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其他人吓了一跳，连忙开始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