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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无形的，但也才是真正可怕的。

    也享受天地间好似只剩下自己的虚无。

    霍韫启：“送回去了，蒋家牵扯进今天这种事会很麻烦，他还算是有点理智。”

    “秦百夜？”黎非凡皱眉，“他深更半夜给你打什么电话。”

    “二爷。”黎非凡打了声招呼。

    久违的尼古丁气息在心肺间转了一个来回，他仰头吐出丝丝缕缕淡蓝色的烟雾，发出一声轻松的呼吸声。

    黎非凡摇摇头，“不冷。”

    “谁啊？”黎非凡问。

    然后邱虎转身打开车后座的门。

    邱虎带头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边低头，“黎先生。”

    老警察敲了敲徒弟额头，“万物都有法则，这盛京的天它翻不过来，好好做你的警察吧，连个帽子都戴不好。”

    反手撑在桥栏上，偏头点上。

    “今晚上车里那两个人究竟和杜家什么关系？”黎非凡抬眼问他。

    “还以为你戒了？”黎非凡缓缓说。

    但是霍韫启还是招手示意邱虎那边递来一件外衣，他抬手挂到黎非凡肩上替他拢了拢，然后才和他说：“一个叫鬼刀一个叫阿胜，都是杜家和缅属生意往来的中间人，本来已经就被警察盯上了很久，这次杜家抛出他们本来就是想借着警察的手一石二鸟，不管是你出事还是他们出事，对杜家来说都是好事一桩。”

    这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桥上没什么人和车经过，拉着成年人手腕粗钢索的大桥上有着亮黄色的灯光，人站在桥上像是被圈进了这样静谧的暖光之中。

    “能变到哪儿去？”

    “蒋勋人呢？”黎非凡看了看那排车问。

    黎非凡享受夜晚这样肆无忌惮的放纵和发泄。

    黎非凡抬手示意说：“就一根。”

    霍韫启看了他一眼，抬脚跨上旁边的人行道，走到他面前。

    年轻警察站在马路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黎非凡开着蒋勋那辆车，车速不断加快。

    “冷吗？”霍韫启没回答，反而是看了看他身上被风吹得鼓起来的衬衣突然问他。

    霍韫启这话说得很平静，但是那里面的冷意黎非凡还是清晰感受到了。

    “不是说了不用来接我？”黎非凡保持着散漫的姿势眯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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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非凡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看见他抽烟的次数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老警察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说：“回吧，老虎博弈，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和职责。”

    尤其是他后来查出心悸，连他之前放在车上的那个小铁盒子黎非凡都没再见到过。

    他们往往是接触黑暗面最多的职业的那种人，成日里和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或者事打交道，但是这种时候你是能看见那种底层人够都够不着的汹涌力量。

    夜晚的马路宽阔无人，路旁的事物在视线的余光中变成了一道一闪即逝的剪影。风迎面灌来，隔绝的了耳边所有杂音。

    “嗯。”霍韫启倒是没有拿走他手上的烟，而是顺手拿过他放在桥栏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来直接低头就着他的手点燃。

    霍韫启看了他一眼，“你哥。”

    霍韫启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他直起身吐出烟雾淡淡说：“本来也没瘾。”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座大桥上。

    霍韫启从车上下来，站在车门边和黎非凡对视。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飙车是什么时候了，但他骨子里依然热爱这样的无所顾忌。多了一个世界的身份他却还是始终受着二十年成长经历的影响。

    这时候霍韫启接了一通电话。

    “师父。”年轻人喃喃，“现在不少人都在说盛京要发生大变化，上头现在风声也是一天比一天紧，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简单嗯了两声挂断。

    黎非凡拿着蒋勋车上的烟盒抖了一根衔在嘴边。

    烟抽到不足一半，七八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停在了他面前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