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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升问他：“你之前忙不说，可我怎么听说你这两天连玉京园都没回去？”

    他伸手摁下电梯。

    他小声问：“工作不顺？”

    他说着自己走出电梯让到另一边。

    还对啊，高升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黎非凡正经，“我告诉你，我迟早真正摆脱“霍家二爷的人”这个身份，等着。”

    正好看见霍韫启站在电梯口，眼睛盯着自己。不止如此，他身边还跟了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黎非凡陪着霍韫启出席活动的时候也都基本见过。而这些人看着电梯里打扮精细，一身正装显得长腿逆天的年轻男人，所有人都神色各异。

    “那写那个报道的记者一定不知道你真实身份，胡编乱造呢。”

    “霍总留步，霍总留步。”其他人连忙说。

    这个时间段基本都在上班，电梯里没有别人。

    她笑完就问他：“高升不是说你这些天接了一个什么大项目忙到成天看不见人影，怎么？案子拿下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随口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邱香扫了一眼电梯按键，“跟你一样，六十九。”

    别说他，霍七都是一天一个样。

    高升睨了他一眼，“二爷最近两天心情都一般。”

    “挖苦我呢。”黎非凡等她过来了才无奈说：“你看我黑眼圈，要掉地上了。我也是被架到如今这个身份上，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决定得了的了。”

    电梯叮一声到了。

    他说：“你们应该也知道，就去年和政府挂钩的那项目，他们那一对接的傻逼经理溜了我整整半个月，拿老子当猴耍呢。”

    “好吧，我口误。”邱香耸肩，“但这也总比你现在舒服吧，我一直以为你的晋升之路是从贴身助理升任霍氏家主爱人呢，搞半天你终究是走上了自强不息的社会主义坚强打工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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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楼？”问邱香。

    黎非凡想了想，自从杜家的事情过后他没再听到什么动静，也没听霍氏的人提起过什么别的事。

    黎非凡趁着他和人寒暄的时候，偏头问站在后边的高升。

    “二爷。”黎非凡打了声招呼，顺便冲其他人挥挥手，问霍韫启：“要出去？”

    黎非凡睨她：“是谁给你了这种跟在他身边很轻松的错觉的？”

    开始有人仰你鼻息活着，等着下个月的房租，孩子的学费，对职场的期望和梦想。但他既然开始做了，也不可能真的随便说不干就不干。

    “得了吧。”邱香毫不留情吐槽他，“你一社会主义新社畜，而且你并不是白手起家谢谢。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你手里多少项目是从二爷手里拿到的一手资料吧，好意思。”

    “对啊。”黎非凡说：“不过我有告诉兰姐。”

    “怎么？”邱香笑看他，“在外边挨欺负了来找二爷撑腰？”

    “没有。”说到这个正是黎非凡烦躁的原因。

    邱香听了笑得不行。

    黎非凡听得心酸，“别骂了，从连续加班三天的那一刻我已经深刻忏悔。”

    邱香在电梯里转向他，见他一身正装看起来俨然比天天跟在霍总身边的时候又正经了两分，和他说：“你也是非要自己瞎忙活，我不信你天天跟着二爷咸鱼躺他还能养不活你。当初是谁自己说自己的终极目标就是混吃等死来着？”

    结果霍韫启并没有下去，而是和身边的分别握手说：“慢走。”

    黎非凡靠着电梯墙壁，摇了摇手指，“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黎非凡了，现在的我是黎.投资界新秀、新一代白手起家商圈大佬.非凡。”

    “自然不是。”高升对黎非凡这种总在关键事情上后知后觉的情况已经都要习惯了。

    黎非凡毫不羞愧说：“这叫资源，二爷肯给我为什么不要。而且什么白手起家是昨天一个财经小报的标题，就是这样评价我的。”

    这就是他最开始不想规模化的原因，因为一旦形成组织，就意味着很多责任。

    黎非凡说着就要抬脚往外走，视线一转到电梯外边被唬了一跳。

    “什么情况啊？二爷刚刚那眼神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