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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都是暗沉沉的威压气息。

    之所以没有全柄没入，是因为一只手抓住了那截露在外面的双开刃。

    杜风皱着眉转头朝书奕轻走了两步。

    霍韫启甚至直接对旁边站着的邱虎等人冷声说：“把姓杜的杀了。”

    这是世界意识的博弈，只要关键人物存活，他们都会受世界意识的摆弄，没有尽头。

    “所以是他对吗？”霍韫启看着手里瞬间紫红的脸，带血的手指不断往内扣紧，缓慢回头问黎非凡说：“心悸噩梦，自己来这里，因为我的死他就是关键，是吗？”

    “你先松……”黎非凡开口。

    黎非凡却直接拿起书奕轻被杜风制住的手，抵上胸膛。

    匕首被书奕轻在愤怒至极的时候往前抵进去一截。

    霍韫启都不用黎非凡回答，偏头扫过他满身伤，再次一把攥紧了手里细细的脖子，能让人听见颈骨咔咔作响的恐怖声响。

    “你在干什么？”黎非凡听见他在质问自己，捏着刀咬牙：“我他妈问你究竟在干什么？！”

    黎非凡表情淡然，他看着书奕轻和自己第一天见他截然不同的脸色。哪怕他在戒毒，身上的那种鲜活气丝丝缕缕从皮肉底下显现出来。

    但是他转头就一把掐住书奕轻的脖子，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他拿刀指着杜风。

    但手的主人像真正的修罗鬼。

    同时勾着嘴角开口说：“书奕轻，你猜得没错，杜风也不受你控制了。”

    这话一出原本已经意识薄弱的书奕轻像是爆发了全部力量，在霍韫启手里拼命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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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非凡附上霍韫启手背。

    “你不是一直说你喜欢霍韫启吗？可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为了一个你根本看不上的眼的小人物愤怒自此。你其实喜欢上杜风了吧？但你真可怜啊，连喜欢都伴随着心虚和愤怒，你……”

    杜风冷眼：“把刀放下！”

    他一开口像是终于把霍韫启从极端愤怒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想杀我啊？”黎非凡边走边问，走到书奕轻面前停下，看着他的眼睛说：“动手啊，不如我们赌一把，我也正想看看你能不能杀死我。”

    书奕轻状态癫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甚。

    杜风冷眼朝他射来，“你是不是疯了？”

    书奕轻开始不断拍打霍韫启的胳膊。

    这就是他和书奕轻的关系。

    黎非凡很少听到他飙脏话，也是真怕他把他自己手割断。

    刀尖入肉，血珠顷刻渗了出来。

    对立存在，无法共存。

    书奕轻却像是更被刺激了一样，直接朝黎非凡冲过来，“我要杀了你！”

    黎非凡这时候也抓上了霍韫启的胳膊，发现根本无法撼动的时候，直接开口说：“霍韫启，我现在身上很痛，你先松开他。”

    黎非凡缓缓把自己的胸膛抵进去。

    黎非凡眼里挑衅的笑还没有消退，看着混乱中被人摁住的杜风，最后从自己胸前那只青筋暴起，瞬间开始往下滴血的手，看到手的主人。

    “这个世界上最后能心甘情愿被你操控的那个人，他不爱你。”

    房门被人撞破，十几个人瞬间侵占了整个屋子。

    黎非凡正要说什么。

    霍韫启听见他说痛，顿了一下，卸下了手上的力道。

    他改变了《红炽》剧情，书奕轻就会堕落致死，霍韫启也不能活。相反的，他的状态落进谷底，书奕轻则会焕然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