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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富足、没体验过人间艰苦的徐子漾，憋了两秒没憋出来，悻悻提高声音，“反正我就是挺惨的！”

    而“孟嫂”画画，孟哥肯定不能视而不见。

    黄栌没忍住，笑出声。

    只是后来知道孟宴礼不再画画后，作为同行的惺惺相惜，徐子漾一度十分可惜。

    “要有信心啊，失败一次两次又不是什么坏事！”

    黄栌才刚怼过人家，对徐子漾的突然热情帮助，总觉得不好意思，挠挠耳垂：“你们聊聊天，吃水果就好，我自己慢慢画吧，不用替我担心的，反正初筛都可能过不去。”

    他想，黄栌是学画画的，孟宴礼现在这么护着黄栌，为了帮她，都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抵触谈画画的事情了。

    但徐子漾有自己的算盘。

    黄栌不知道发生么了什么，只听见徐子漾像见鬼了一样尖叫：“鲨人啦！杨姨！孟哥把冰块塞进我衣服里了！快来帮帮我。”

    黄栌停下画笔，“以前老师说过，很多人善于摹，但止于摹。也许我就是那样的。”

    老实说，他听说孟政一去世的消息，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毕竟他亲爸被小三勒死在家里时，他都没掉过眼泪。

    “无酒精的总可以吧，饮料呗！”

    徐子漾随口接：“会不会是你阅历太少了啊妹妹，让我坐画室里正儿八经画画，我也画不出来。我都是在贤者时…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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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扭头，只看见徐子漾扭动着，在杨姨的帮忙下，从后脊衣料里抖出一块已经融了棱角的冰，落在草坪上。

    徐子漾给黄栌的建议是，真觉得画不出来时，可以先临摹一幅名家的画，找找感觉，静静心。

    没一会儿，徐子漾也下楼来了，看见黄栌的画架，非常熟稔地过来和她打招呼：“早知道你是同行，我就不用费心找别的话题了。你那个酒吧宣传页我记下来了啊，有空咱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雾气只萦绕在远处山间，午后的暑气渐渐散去。

    徐子漾其实是被孟宴礼叫下来的，也是听孟宴礼说，黄栌准备参赛，让他多少给指点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到她。

    徐子漾本身是个情感十分浅薄的人，他认识孟政一也同孟政一要好。

    徐子漾靠在椅子里，趁人不备，凑近孟宴礼，“干什么啊，这么护着？”

    徐子漾看了好一会儿，下了个结论：“这个基本功挺可以的啊。”

    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一天，孟宴礼也能回来，重新拿起画笔？

    他帮黄栌，就是帮未来的“孟嫂”。

    黄栌挺认真地问：“你也失败过？”

    暑假以来，黄栌确实没有认真完成过一幅画，或许真的能在临摹中找到一些灵感，她想了想，决定摹《马背上的戈黛瓦夫人》。

    黄栌不知道他在国外发展得到底如何，信以为真，还挺同情地安慰他：“退学可能是不太好找工作机会。别灰心，我们这种正常毕业的，就业压力也一样大呢。”

    笔尖勾勒出戈黛瓦夫人光滑的脊背线条、腰窝以及臀部。勾勒出她仅用长发遮挡着的胴体。

    徐子漾被孟宴礼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紧急改口，“没、没怎么成功过！你是不知道我失败得多惨，我……”

    但孟政一死了就是死了，他不能理解孟宴礼因为这件事而放弃画画，也不能理解失去亲人的悲恸。

    “临摹我还行，自己画就不太行。”

    其实这是他刚从某美院论坛里搜的，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像叶片不断坠落时被人用手轻轻托住。

    看来他孟哥回归，指日可待。

    “我当然没……”

    孟宴礼说：“她不喝酒。”

    黄栌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茶话会，是孟宴礼牵头提起的。

    黄栌画画时很专注，没再说话。

    他自己是凭感觉画画的，没怎么正统学过，理论啥也不是，感觉来了就画，没感觉就拉倒。对于卡灵感这种事，徐子漾完全不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