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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侍者看了看黄栌，又看了看孟宴礼，笑着说，“慢慢发酵，然后形成的味道，像是爱情。”

    那时候他们家里没有阿姨，妈妈总是嫌弃爸爸的茶缸上挂满茶渍。

    按孟宴礼说的，当时她在青漓，连她爸爸在内的所有人都默认她是失恋过的，虽然现在误会解释开了，但孟宴礼不知道她喜欢他吧？

    黄栌有些不好意思，等侍者走后，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侍者介绍给他们说，肉里的配菜是几种发酵过的水果和蔬菜，摆盘边上的面食也是发酵过的。

    当时黄茂康看到了那幅画，特地飞去国外，找到孟宴礼，想要把那幅画买下来，送给张琼当礼物。

    考虑过要卖给黄茂康，是因为当时黄茂康眼中有爱，对张琼的爱。

    她一直以为爸妈离婚之后，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呢。

    从那以后，两个男人才渐渐熟识起来。

    “对。”

    这味道好神奇，但她也不好提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只好继续拿爸爸开启话题：“我爸爸对你和对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不太一样，他好像特别喜欢你。”

    孟宴礼摇头。

    黄栌是很想马上就答应孟宴礼的，可又有些紧张和担心。

    黄栌稍微大一些时，回忆起父母的离婚，总是无不叹息地想，如果爸爸肯多爱妈妈一点，就好了。

    她配了惊讶的表情，言辞间都表示，后生可畏，十分欣赏。

    只不过，后来黄茂康找到孟宴礼，失魂落魄地说，“不需要了，都不需要了”。

    当时他在国外参加一个比赛，有几位美术老师很赏识他，其中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就是黄栌的妈妈，张琼。

    在黄栌眼中，妈妈和爸爸根本就不是一种人。

    这么说就好像，她已经在开始担心，自己爸爸作为岳父是否喜欢孟宴礼似的。

    这一段，他没和黄栌讲，黄茂康也许希望，他在女儿心目中，只是个事业有成的父亲。

    黄栌抬眼，对上孟宴礼那双含笑的眸子，才想到是哪里奇怪。

    所以她想象不到，爸爸居然会为了妈妈的一条动态，跑去国外想要把孟宴礼的画买下来送给她？

    妈妈喜欢咖啡，很小的时候她家里就有进口咖啡机，她还见过妈妈给自己的咖啡拉花，在咖啡上仿画梵高的向日葵。

    那天孟宴礼画室里，正好堆着一兜朋友买的啤酒，他拿起一罐丢给黄茂康，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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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孟宴礼才刚20岁，在艺术界展露头角。

    侍者端上来一道菜，放在桌子中央。

    黄栌表示很诧异，而且孟宴礼20岁时，她都已经11岁了吧，当时爸妈应该已经离婚很多年了啊。

    “我送你的那幅。”

    黄栌低下头，一副认真品尝菜肴的样子，心里掀起各种惊涛骇浪。

    黄栌很高兴地说，她果然遗传了妈妈的审美，眼光和妈妈一样好。

    当时黄茂康的出价确实很高，普通画家一定会十分心动。只不过他家里条件一直非常不错，对钱没有什么执念，画画只是因为喜欢，没想过要指着这份爱好赚大钱。

    她在说什么呀。

    张琼在国外的社交媒体上更新了动态，是孟宴礼的一幅画。

    但爸爸从来不喝咖啡，他喜欢茶，一大抽屉的茶叶罐子东倒西歪，泡茶的大茶缸是古玩市场淘回来的。

    他们经常吵架，吵架的导火索很多很多。但归根溯源，总是妈妈说爸爸脑子里只有生意只有钱。

    “但是这幅画，你为什么没卖给我爸爸，他出价不合适？”

    “手机屏幕上的这个？”

    “我妈妈喜欢的是哪幅画？”

    这句话说出口，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爸爸居然还这么浪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