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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哥,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我对你可好了,阁楼灯泡我都帮你修上了,真的,还你一个明亮的阁楼……”

    徐子漾贫了半天,估计是见孟宴礼没理他,他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对了孟哥,刚才你接视频时候,我怎么瞧着,你有点累啊?没睡好吗?”

    黄栌听到是徐子漾的声音,本来准备转身就走的。

    她那幅和仲皓凯一起送去私人展馆的画,经展馆的工作人员评判,不能给予展出。

    孟宴礼关掉火,把热椰奶倒进容器里,然后拿起手机给徐子漾发信息,警告他这几天黄栌心情不好,让他少惹她。

    孟宴礼自从手机关掉静音,麻烦事非常多。

    有时候他们也什么地方都不去,留在孟宴礼家里。

    其中一幅,画面上有两棵长满红叶的树,孟宴礼略感意外,因为那两棵红色的树,是黄栌树。

    他视线向下,看到作者栏写着“仲皓凯”三个字。

    他们一起吃了早饭,黄栌给孟宴礼讲了那个爸爸被做成蝴蝶酥的荒诞梦境。

    “是,没睡好。”

    没过两天,国外美院的老师们都走了,学校也迎来了期末。

    期末考试结束前,黄栌接到了另一个算不上太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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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这份进步,让她有了更多面对失败的底气,让她并没因此难过,而是积极地投入到毕业设计中去。

    黄栌很忙,忙碌之余偶尔发呆,但幸亏孟宴礼一直陪着她。带她吃饭带她看电影,也带她听音乐会带她去深夜的郊区看星星。

    “补觉。”

    安静地画画,或者一起看电视。

    最麻烦的有两件:

    一件是徐子漾闲出屁,连青漓那棵无花果树掉片叶子,他也要发给他看一下。

    忽然听他这样说,她钻进厨房,凑过去看孟宴礼。

    还没等她验证明白孟宴礼到底是不是没睡好,徐子漾这个彻彻底底的大闲人,先看到了从手机前一晃而过的身影,随即嚷嚷起来:“妹妹,你在呢啊?啊哈哈哈,那孟哥确实睡不好,我都和你说了,多注意他的身体,要节制啊节制,不然榨……”

    黄栌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耳垂,也没敢和孟宴礼对视。

    “其实你昨晚就是没睡好吧?”

    黄栌问他:“那你今天要做什么?”

    “没有。”

    孟宴礼笑了,“当柳下惠其实挺不容易的。”

    他没看到黄栌的画,只收到了最终可以展出的作品信息。

    关于美院送去艺术馆的画作,孟宴礼没太留心。

    于是在某个飘着雪花的午后,孟宴礼坐在被黄栌堆了零食的沙发上,从电脑上看见了黄栌他们学校选出来的两幅画作。

    甚至在圣诞节当天,孟宴礼带她飞去了另一座城市看艺术展,散场后,他们随人群走出来,在下雪的街头,排队帮她买了当地有名的栗子蛋糕。

    可黄栌知道,是因为孟宴礼的陪伴,那些关于妈妈的失落,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渐渐愈合。

    天亮了,她昨晚那些要请人家上床的勇气散得一干二净,憋了半天,在椰奶的甜香中,憋出一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我挤着你了吗?”

    “挂了。”孟宴礼直接挂断了视频。

    饭后,孟宴礼开车送黄栌回学校,下车前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下午再来接她。

    “我把手机静音关掉,是为了让你天天打电话?”

    这个名字倒是没给他太大的触动,但没过多久,手机忽然收到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

    但那阵子,黄栌自己都感觉得到,她一直在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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