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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怀鬼胎地会找了他们接吻那晚的日期, 看见自己坐在沙发里, 手紧紧攥着孟宴礼的衣摆，肉眼可见的紧张。

    黄栌很忙碌，穿梭在学校的考场和画室之间。一直到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她的忙碌也没能停止，从考场出来就去了图书馆，查阅资料，准备着春天的毕业画展。

    “你这样惹我，小心我在梦里让妈妈把你也变成蝴蝶酥！”

    孟宴礼则是温柔的，甚至在吻她时，动作自然地用覆在她脑后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什么姓‘柳’，你不是姓孟吗？”黄栌没反应过来。

    “啊，那我不是误会了么，瞧你肿着个眼皮子来画室，我以为你挨欺负了呢。怎么说也用了你这么多年的樱花橡皮，我不得帮你打抱不平？”

    仲皓凯没起身，顺势坐在一把画画时坐的矮折叠椅上，仰头，手里抛着打火机，像个多动症，“你男朋友最近…没为难你和你吵架什么的吧？”

    因为孟宴礼停下来，俯视着她的眼睛, 提醒她：“呼吸。”

    “他才不会为难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谁用你打抱不平！”

    黄栌矢口否认，把平板电脑死死护在胸前。但又在睡前忍不住和孟宴礼说，她看了他们亲亲时的监控。

    统统变成了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笔下的那种金色，明亮的金色。

    黄栌收拾着她的画具，打算把这些东西搬到孟宴礼家里去。怀里抱着的东西太多，几支画笔散落，仲皓凯蹲下，帮她捡起来。

    黄栌没好气儿地看着仲皓凯，心想，孟宴礼才没你这么幼稚，他连提都没提过。

    几天后, 黄栌在孟宴礼的平板电脑中, 看见他家里的监控。

    “黄栌，和你打听个事儿。”

    孟宴礼无奈地捂住她的嘴，让她少说几句：“再说下去，我可能就不想姓‘柳’了。”

    仲皓凯舔了舔唇角，还是决定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黄栌大概说一下。

    “看什么呢？”

    她还说，“孟宴礼，我喜欢你吻我时，喉结滑动的样子。”

    她说接吻在她脑海中是金色的，孟宴礼却打趣她：“你确定那不是憋气窒息的颜色？”

    孟宴礼揽着她，轻轻吻了吻她因羞愤而准备出口怼人的嘴，笑着逗她：“还是金色吗？”

    “没有！”

    “柳下惠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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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巧妙地避开了他对黄栌的感情，但黄栌还是听得直蹙眉。

    想想还是好生气。

    孟宴礼那么好的人，她的朋友居然去气他。

    “哦，那他还真挺爷们儿的。”

    说完, 他被黄栌恼羞成怒地用沙发靠垫砸过去，但用力太猛，自己也没站住，和靠垫一同跌入孟宴礼怀里。

    后来黄栌和孟宴礼描绘时, 觉得自己可太有艺术家的范儿了。

    她怼仲皓凯：“仲皓凯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儿画什么黄栌树？”

    “没有！”

    倒像是投怀送抱。

    离校那天，仲皓凯也在画室。

    黄栌以为自己闻到了空气中蝴蝶酥的蛋奶香气, 以为自己闻到了孟宴礼身上的植物清香, 但其实都没有。

    “哎哎，别生气黄栌，算我狗拿耗子。但你男朋友他，真没因为这事儿为难你吗？一句都没问过？”这是仲皓凯最关心的一点。

    黄栌要气死了，叉着腰在画室里自转一圈，瞪着仲皓凯，“你要是闲得没事儿，能不能去自己买几块橡皮！”

    那几天帝都市降雪，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天空总是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