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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一次电话。”

    真正起床时，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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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旗袍

    车子一路沿海行驶，碧蓝的天空上一只白色海鸟展翅飞行。

    那次黄栌站在温暖的浅海水里，脚丫踩着细软沙面，目睹夕阳下沉, 缓缓落入海平线。

    “他是不是被程桑子给甩了？”

    附近的海滩他们太过熟悉，孟宴礼开车，带着她去稍远的海边兜风。

    现下又想起这件事，黄栌指着鞋柜里颜色花乱的鞋子，问孟宴礼：“最近徐子漾联系你了么？”

    车速不快，像与海鸟并驾齐驱，黄栌摇下车窗，在气流中拢着发丝，和海鸟挥手。

    也是看见鞋柜里一双画满涂鸦的帆布鞋，黄栌才忽然想起来，还有徐子漾这么个人来着。

    但他现在，在新年第一天的清晨，看着黄栌，冲动比那时多千百倍。

    他帮她拨开被汗水粘在额头和脸颊上的发丝, 吻她：“别怕, 放松。”

    每一颗在空气中起伏的微小尘埃，都像舞动着的音符。

    年前偶然某次，刚好在用手机时进来徐子漾的电话，孟宴礼接起来，听徐子漾发了半天牢骚。

    床边矮柜的抽屉被拉开, 耳边是撕开某种包装的窸窣轻响。

    “黄栌，想不想试试真的做？”

    难以抑制地翕张。孟宴礼应该比她更难捱, 汗水从鼻尖滑落, 无声落在枕头上。

    孟宴礼询关怀地询问：“还疼么？”

    后来车子停在沙滩上，偶尔能看到小小的寄居蟹拖着螺壳，在被海水冲刷的平整的海面上跑过。

    最后的一个“哭”字，被冲撞掉，破碎在早晨柔和的光线里。

    孟宴礼翻身，手肘撑在枕头上，垂眼看着她。

    黄栌放下敷眼睛的冰袋，摇头。

    去年暑假，离开青漓的前一晚，黄茂康曾突发奇想, 发动大家去海边散步。

    她的回应是，“哈哈哈哈哈！他活该！”

    此刻她闭上眼，脑海里感受到的，就是这种温暖又柔和的颜色。

    忘记是某次在什么契机下的谈话，黄栌和孟宴礼说过，自己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

    可不知道为什么, 阴差阳错, 总有事情发生, 让她在孟宴礼面前脆弱。

    自从孟宴礼把除黄栌外的所有联系人改回了静音，徐子漾打电话的次数也少了。

    没错，黄栌的眼睑又浮肿了。

    雾散了, 明媚的冬日暖阳烘烤着地板，吃过午饭，黄栌想要去海边散步。

    他们意外地遇见了一位熟人。

    当时黄栌问起他的状态，孟宴礼笑着说：“算是黯然离去吧。”

    孟宴礼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走吧，去换衣服。”

    “好像是。”

    孟宴礼吻掉她眼角的泪痕时, 她还气息不稳地辩解：“我才没……”

    见黄栌体力恢复，又向往室外。

    新年前徐子漾突然离开青漓，去国外了。

    两人出门，外面天气不错，仍然有淡淡的硝烟味道弥漫在微凉的空气里。

    但他的语气温柔的、耐心的，令人安心。

    余晖浸染天空与海, 海天交接的地方, 呈现出一种被稀释过的朱柿色。

    连今早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