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春梦(2/2)

    周砥拿出手机，飞快地按下一串数字。妈，是我你们已经到了吗哦，好，在路上了我这边开会开得晚了，刚刚才结束，澄澄一直在等我嗯对你们先吃好。挂了。

    疼得厉害该吃药还是要吃，不要忍。疼痛是你忍一忍就能忍的掉的么。周砥又将手伸近一些。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点心啊！每天都这么漫不经心，气死人！成女士气急败坏地结束通话。

    我说什么了呀？育成澄小心翼翼地问。

    周砥的手放低一点，药。

    哦。育成澄呆愣愣地回应。

    周砥的嘴角微动，迅速起身移开目光，藏起半寸的慌张，不客气。

    周砥撂下这一句，拿起她刚才盖的毯子走回办公室，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啊？走神的育成澄看回来，什么？

    成女士一上来就是一连串的炮击：育成澄！你说你去叫周砥，你是去西天取经了！还是过马路时的时候被妖怪拐跑了！

    可惜，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会儿。

    上车。周砥的车悄无声息地出现，降下车窗，看她直愣愣盯着手机，怎么了？

    周砥点点头，算是回应。重新系好自己的安全带，看到育成澄竟然还拽着安全带没反应，他直接俯身捞过来帮她系好。

    成女士千叮咛万嘱咐：周砥应该也知道这个事情了，你放学了就直接去找他，别半路又先去干别的耽误了，到了之后立马跟着他乖乖过来。餐厅早就定好了时间，靳阿姨他们请我们吃饭，不要丢了礼貌。

    成女士是暴脾气，但也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育成澄被电话突然挂断的声音噎得嗓子一痛，愧疚的同时难免觉得有点委屈不安。

    知道啦，谢谢。育成澄乖乖接过吞下，水是温热的，很好入口，一杯下肚，暖意很快扩展到四肢。

    她睡得太狠，聚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周砥的父母前天回国，两家说好一起吃个饭，时间迟迟没定。放学前成女士打来电话，说周砥妈妈靳阿姨订好了餐厅，约在今晚。育成澄便自告奋勇地说放学去先找周砥，两个人再一起过来。

    周砥的话语倒没有起伏，看她连睡觉时都下意识揉搓着小腹的右手：肚子不疼吗？

    看着一串红色记录，她在心底暗叫不好。在停车场门口等着周砥开车出来期间，育成澄赶忙给成女士回拨电话。

    你觉得呢。

    周砥的手指在方向盘轻敲几下，又把车停到临时停车位。

    没一会儿，周砥又折回来，手里拿着水，摊开的掌心一版银灰色，吃一粒。

    周砥按熄手机，看育成澄拽着安全带一动不动盯着他，提醒她：安全带。

    小小药片很快起了作用，和周砥一起走出牙科诊所时，疼痛消散，她又变回了蹦蹦跳跳的无烦恼青春美少女。育成澄简直想大笑着伸开双手，和广告中的女演员们一样，原地跳转几个圈。

    育成澄小鸡啄米说好好好，目标要是去找周砥，她才不会先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这种担忧完全没必要。只是没想到，瞌睡欲占了上风，坏了事情。

    育成澄摇头，乖乖上车，系安全带，垂着头的样子像是打架失败的小熊猫。

    谢谢。小姑娘仰着头对他甜甜地咧开嘴角，和刚才难过委屈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脑海中的小熊猫伸展挥舞着双手又站了起来。

    育成澄吸了吸鼻子，谢谢帮我说话。

    育成澄呆了呆，红色蹿上她的脸颊，挣扎两秒，小腹的坠痛让她说不出违背事实的话。她撇起嘴，丧气地点头，老实承认：疼很疼从来没这么疼过。

    育成澄不解地转头看他。

    成女士之前打来的几通电话，发来的几条微信，育成澄全都完美错过。

    她从指缝里瞄了一眼周砥，他的面色淡然，和平时并无大异。

    育成澄被训斥震得耳膜疼，自知理亏：发生了点事情，不要催啦，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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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整个月每晚都睡不好想着如何拿下周砥，熬夜熬得太晚，这个月的生理期异常疼痛，本应该是转好的第三天，小腹还是有明显的拉扯感，

    育成澄不解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