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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司鱼一直没有回头，可陈去锦却感觉到，她停顿之后的话才是重点。

    “清理门户。”

    “你还要继续查吗？”

    靳司鱼一一答应。

    一夕之间，从地府晁帛神君变成一无所有的陈去锦。她本来是该难过的，但现在，她却觉得这样刚刚好的。

    崔敏虽然不置可否，却最终打开了出口。

    寄无名是陈去锦地府老友，却十分擅长在商言商，不仅寄居在陈去锦的魂魄里，还毫不留情地吸走她的修为和法力。

    当时靳司鱼只说了两个字：相信。

    陈去锦看看自己的手背，无名草的藤蔓已经完全消失，这说明她体内已经一丁点儿修为都没有了。经过这次被崔敏袭击，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形同凡人。

    靳司鱼被陈去锦一问，才回过神点点头，腕上的钟表提醒着她夜幕已近。她慢慢转身，背靠晚霞，朝着陈去锦微微一笑，“前辈保重。”

    她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可靳司鱼却已经回到了现实，就连话末最后几个字都没听太清楚。

    崔敏抬起头，眼底是更深的忧虑：“你要小心那个人。还有，他似乎一直想杀了那个叫……”

    靳司鱼被问到了心坎上，道出了自己隐瞒不提的部分线索：“去年年底，渡灵河决堤，逃逸了39只鬼。崔敏就是其中之一。她躲躲藏藏，怕被抓到鬼狱，又不敢来人间司报道。后来，她遇到自己生前的男友。”

    第一，阐述‘好人有好报’的意义；第二，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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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之前，崔敏求了靳司鱼一件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冒充我的男朋友，想利用我害你们。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我男朋友，请千万不要告诉他我的事情。”她垂着眸子，表情突然悲伤起来，似乎一提到那个人，她就从骨子里开始忧虑不安，“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害过人，不想让他想起我的时候，觉得害怕。”

    “你知道杀了F3的凶手是谁啦？”

    甚至说，体质比凡人还要差。

    陈去锦是添花造木术的创始者。她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成功施展添花造木术，需要多苛刻的条件。当初她魂魄刚聚拢，也想用添花造木术为自己造个凡身。却因为几百年的消逝，法力几乎殆尽而险些魂飞魄散。

    崔敏曾问过靳司鱼两个问题。

    第18章 关于F9的真相(1)

    “他说，添花造木术可以帮她重生。可惜那人的添花造木术是残缺不全的，每次施法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久而久之，她开始憎恨，而她的魂魄也在每日戾气的浇灌中，最终化为厉鬼，开启了怨念之境。”

    陈去锦眯着眼，把怀里的书往胸前合了合，就像寻常午后，送走一个朋友似的，说：“那你先忙吧！下次来多买点山竹，我还挺喜欢。”

    幸亏寄无名出现，和她达成了交易，才勉强保住了魂魄。

    靳司鱼望着窗外的幽深的湖，眼底深不可测的暗：“有人不想再让她说话。”有什么方法，能比彻底解决她，更利落呢？

    靳司鱼面对善良的鬼魂，总是格外有耐心。此时，被净化过的崔敏毫无报复的念头，只是怀着最柔软的温情，想周全自己和恋人之间最后的美好。

    陈去锦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追着马上要走的靳司鱼，赶紧问：“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