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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学会自己穿衣服了？”明明上次上朝的时候还不会……

    内侍等在外面想要开口提醒时间，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云晓随着外侍的声音，坐上九五之位。

    “听说大司空前些日子身体也不太舒服，不知现在可有好转？”云晓的视线落到站在前排的庞怀秉的身上。

    长孙无垢见云晓看着自己发愣，笑意回复如常，近身把云晓摁在椅子上，开始给她束发戴冠。

    长孙无垢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又觉得刚刚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云晓不过是刚睡醒，眼神还有点迷蒙，又不是刻意的“卖萌”，这一毛巾，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扔出去了。

    云晓看着铜镜里专心认真的长孙无垢出神，直到内侍来提醒云晓时间差不多了，云晓才回神。

    长孙无垢又轻轻扫了一下云晓的后襟，拉平了肩上的褶皱，退身微微躬身，表示已经完成。

    “众位卿家许久不见啊。”云晓一反往常的沉默寡言，语气轻松，先开了口。

    一想到庞怀秉得知自己十几年的布置付诸东流，又不得不控制好表情毕恭毕敬的和“罪魁祸首”回话，云晓心里就十分的开心。

    嗯，有点惊艳……

    该上朝了云晓却没由来的有些害怕，这是这么久以来她一次有害怕的情绪，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害怕，第一次上朝虽然腿软但是心里倒是挺平静，几十人去闯辽疆大营也没怕过，唯独这次上朝，她心里很慌。

    “嗯。”长孙无垢依旧看着前方。

    云晓话音刚落，整个朝堂就炸了，反对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有几个老臣因为大喊涨红了脸。

    后宫风平浪静，而前朝则开始腥风血雨。

    长孙无垢用力的点点头，一路跟着云晓走到了金龙殿外，又用目光追随着笔直走向前朝的身影。

    云晓深吸一口气，松开长孙无垢，看着她语气坚定，“我去了。”

    “辽疆的事，想来你们都知道了，朕也不想多废口舌，朕今天有别的事要说。”云晓环顾一周，继续道，“从即日起，书籍向普通百姓开放，朝廷支持民间学堂创立，并给予一定的补助，以及，从明年开始，以春分，秋分为期，设立为期三日的官员选拔考试，广纳天下有识之士入朝为官。”

    这一步迈出去，就是和整个一千多年的封建统治宣战！

    “荒唐！荒唐！”

    对于这个回答云晓只是笑笑，她看过塔尔埠族长交给她的信，里面的内容是庞怀秉十多年对辽疆的布置，虽然信件署名不是他，执笔的也不是他，没法拿出来当面指认他，但是要真的是顺着线咬下去，庞怀秉也绝逃不了干系。

    “不可！”

    “她去了？”萧绰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和面带笑意的云晓相比，庞怀秉的脸色就很不好了，“多谢皇上挂念，臣的身体还很康健。”

    “皇上三思！”

    长孙无垢感受到了云晓的不安，上前拉住她的手，无声的给她支持。

    “上朝！”

    云晓一脸的得意，“穿衣服这种小事怎么能难得住我，再说我又不是无知孩童，有手有脚的当然要自己穿了。”云晓原地转了个身，让长孙无垢检查，“这朝服虽然复杂点，但是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肉么。”

    “皇上！”

    同时在皇宫的最高的建筑钟楼内，也有一道视线落在云晓的背影上，洛水站在风口，发丝顺风舞动，一脸玩味的看着云晓，像是再看一出好戏。

    “她可以的，要相信她，我们都要相信她。”萧绰呢喃着，不知是说给身旁的人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转过身，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云晓衣服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了。

    “皇上龙体安好，我等甚幸。”百官听完云晓的话，齐声说道。

    这次轮到云晓愣神了，印象中长孙无垢的笑都是端端庄庄的温婉的笑意，这种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笑，云晓还是第一次看到。

    长孙无垢愣了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谁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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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晓看着面带微笑的长孙无垢，反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使劲的紧了紧胳膊，长孙无垢的下巴搭在云晓的肩上，听到云晓捶鼓般的心跳声，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怕自己做不到，一鼓作气再而衰，今天要是搏不出一个好结果，下一次面临准备更充足的朝臣她会更被动，而不论结果，今天上朝之后，一段时间内，世人对她的评价说好听的她也算是标新立异，说难听了，就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