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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念屁股还没坐热，就听樊奶奶问：“阿念，你最近跟许家还有联络吗？你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将一暖和一和转到城西那个住宿学校。”

    两人刚准备离开床，另一头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樊念一顿。

    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饭桌上的人都没什么笑意，樊念走过去，一一打过招呼，便帮逢嘉月拉开桌椅，开始用餐。

    等到收拾一新，两人相携来到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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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得她早就看过小说，知道樊念的大哥大嫂早有不合，否则还想不出对付程怡宁的法子呢。

    “嗯，转去住宿学校。”樊奶奶道，“我和她们妈妈都没精力教导她们了……这一年也该玩够了，转去你当初那个学校，我放心些。”

    门一打开，她靠在门框，轻声道：“蒋姨，我和阿念都起来了。我们收拾好就去看奶奶，麻烦你了。”

    昨晚那些旁支亲戚已经离开了，简单的早餐上，只有樊家奶奶和程怡宁母女。

    她挂上调侃的笑，一步三回头下了楼梯。

    逢嘉月娇俏一笑，终于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眼见没得到回应的蒋姨似乎没有停止敲门的趋势，逢嘉月只能简单披上浴袍，上去开门。

    本以为她就就此离开，没想到，她却去到隔壁，继续敲起来：“逢小姐？逢小姐？您醒了吗？”

    “嗯。”她从鼻腔发出赶人的话音。

    “哼！”樊奶奶捧起饭碗，不再理会她，“你去跟樊绪说去吧！”

    “你别说了，这件事昨晚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樊绪都说我的安排好！”樊奶奶瞪着她，“我是老了，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听听你教她们的那些胡话！再让我们樊家的小孙孙呆在你身边，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想到这里，樊念抿了抿唇。

    刚把人拆吃入腹，逢嘉月也不敢再逗她，点头配合起来。

    蒋姨答了一声“好”。

    “奶奶……”她皱着鼻头，显得非常难过，“一暖和一和在我身边是最好的，您真的不用……”

    程怡宁却已经忍不住了。

    “我那都是口误！”程怡宁辩解，“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您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照顾了樊念十几年的管家蒋姨在门外问：“小姐，您起身了吗？老太太在大厅等您一起吃早餐呢。”

    打发走蒋姨，她这才回头看向屋内：“阿念……那我走咯。”

    旁边，逢嘉月尽量让自己不要露出笑意。

    樊念背对着她，背上一对优雅的蝴蝶谷不断耸动。

    但很快，她又红着脸道歉：“哎哟，好好好，真是对不起，打扰您和小姐了，我，我这就走。”

    但就算她装得再好也没用，程怡宁已经认准她。

    她喝了口牛奶，这才回应问：“您要给一暖和一和转校。”

    樊念连忙回答：“嗯，我起来了，马上过去。”

    程怡宁一愣，咬着唇再不敢说话了。

    话没说完，她就被樊奶奶打断。

    逢小姐当然醒了，但不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中国人免不了在饭桌上谈事情的毛病。

    樊念转头去看两个小姑娘，只见两个小姑娘低着头有些委屈，但却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蒋姨直接愣在了门边。

    如果是樊念在这，估计要脸红了，但逢嘉月在恋爱这件事上是一点脸皮不要的。她甚至有心思提醒：“您小心脚下，慢慢走。”

    “不早了，起来跟奶奶打声招呼，我们得回去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