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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遇到各式各样的人,似乎都带着面具,每个人都为了肩上的目的辛苦地煎熬。但逢嘉月却不一样。
餐厅中还有几桌正在用餐,频频朝她们投来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
当然,虽然有时候,逢嘉月眼中露骨的真实渴望会让她觉得面红心跳。
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得知两人还没吃晚饭,逢奶奶气得把她们赶出去。
樊念点头:“你想吃什么?”
“为什么道歉?”逢嘉月问。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家高级餐厅的电话。
她还不能自如适应这种事情。
她于是转头嘻嘻笑着去跟自家奶奶说话,将老人家逗得哈哈直笑,顺势转移了话题。
逢嘉月看出她的想法,直接道:“咱们可是有契约的,做这些一点也不奇怪,对吧?”
逢嘉月抓起她的手:“没事,现在想起来也不晚,那——樊总带我去吃饭吧?”
樊念面无波澜地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些都是逢嘉月要求要有的,跟她毫无关系。
“我应该请你吃饭……对吧?”樊念道,“我没有跟其他女生相处过……总会忽略掉这些事情。”
“好吃吗?”她有些疑惑地问,感觉所谓的玫瑰和蜡烛并没有为这顿饭增色。
于是,一小时后,当逢嘉月挽着樊念的手腕走进这家高档餐厅,就被堆在走道边的香水玫瑰晃花了眼。
等听完樊念的要求,经理已经愣住了。
“咳……”樊念一愣,点头,“你……确实很好看。”
她掰着手指:“香槟,蜡烛,玫瑰,所有别人约会该有的,我也不能缺少。”
“抱歉。”病房外,樊念主动道。
“嗯?”樊念不解。
她看向樊念,逗道:“樊总,我各方面都不如你,这点连我奶奶都得承认,那您为什么会选上我?”
逢嘉月听完后,鼓了鼓腮帮子。
逢嘉月也知道该收敛了。
逢嘉月切了一块自己盘中的雪白鱼肉,直接送到她嘴边:“您亲口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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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光照亮她半边脸,映照着她唇边淡淡的水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比那块鱼肉诱人得多。
她从不掩饰自己想要什么,真实得让樊念觉得自己也可以脱下面具,畅快地呼吸。
樊念鼻头微皱。
逢嘉月说:“情侣一般会在哪儿约会啊?”
这四个字看似有些敷衍,但确是樊念的心里话。
但他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专业地回复道:“好的,明白了,这边会妥善安排的。期待您和您……呃,您伴侣随时光临。”
在奶奶面前,她比以前更加小孩子气:“还有呢?没有别的了吗?”
樊念张了张口,在祖孙两人的凝视下,想了一会,认真说道:“你很真实。”
旁边的逢奶奶都看不下去了。
“其他的啊,比如我很好看,很可爱,很有才华,很很很喜欢你呀……这些不也是优点吗?”逢嘉月疯狂明示。
她招招手:“你呀,别欺负人家小念了。人家可没有你这么闹腾。”
这家店是她朋友开的,是少有的,被她存了号码的餐厅。她不记得味道怎么样,但记忆中,这家店的装潢很不错,应该会附和逢嘉月的要求。
“对……吧。”樊念妥协。
知道打电话的人是她,餐厅经理亲自过来接听。
餐位的布置也很用心,桌上的蜡烛衬着窗外的霓虹灯景,美得高级又梦幻,就算作为求婚场所也够了。服务员直接开了瓶红酒,选的是99年这个富有寓意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