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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找艾云，两人在她们学校图书馆门口抱着大哭一场后和好。付莉莉站在她们身边不远处看了很久，直到两人分开，她递了纸巾给艾云。

    和艾云分开，苏又芹并没有怪付莉莉，她只怪艾云。这个让她掏心掏肺的人，最后发来的消息十分伤人，她说：“苏苏，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是在等你，等你和我一起规划我们未来的发展，但你有自己想要的方向，那个方向我看不到。昨天看着莉莉，我忽然意识到，你和莉莉很像，尤其是下半张脸，还有偶尔露出的迷茫神情。看着她，我想明白了，与其说我是在等你，不如说我是在等一个能和我并肩同行的女孩，现在我找到这个女孩了。对不起，苏苏，我爱你，但也只敢爱你。我想和莉莉一起，去国外结婚。”

    苏又芹和艾云又保持了一年多的恋爱关系，直到大三开学，苏又芹看到了艾云和付莉莉亲吻的照片。

    那以后她们见过很多次，付莉莉总是挂着冷淡表情，苏又芹没有在意。因为她能感觉到付莉莉和艾云关系很好。艾云的朋友，被苏又芹当成自己的朋友。

    艾云的情侣空间，也是和付莉莉一起使用的。

    大二上学期快期末时，艾云和苏又芹吵架后闹矛盾，苏又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去找她，却在校门口碰见了付莉莉。

    高中的学生有说不完的话。艾云的说说和苏又芹的一样，尽是日常。不过，和苏又芹不同的是，她的日志里存了很多五线谱样的东西，相册里也是，一看就是喜欢音乐的人。苏又芹留下踩踩两字，关了手机。

    两人在钢琴室玩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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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又芹以为她是想让自己要多照顾艾云的情绪，没想到紧接着付莉莉说可以代替苏又芹照顾艾云的话。

    彼时的付莉莉在大学校园里已待了半年，穿得时尚，眉眼间的精致在淡妆中呈现得淋漓尽致。她给苏又芹递了一杯热奶茶，弯着眼角说昨日自己去见了艾云，艾云说她和苏又芹在一起很累，异地恋很辛苦。

    她那时候已经有预感自己和艾云会分开。尤其是她无意间再次点进艾云的□□空间，她恍然明悟，这么多年，艾云和付莉莉的情侣空间一直没有变过。

    她自认为自己对付莉莉已经够好，但没想到这好换来的是付莉莉对自己的伤害。

    社歌写好后的周末，艾云带着苏又芹去了学校音乐室，用钢琴将社歌弹奏一遍，轻快明亮的曲子在钢琴室里跃动，苏又芹视线放在艾云跳动的手指上，赞赏、喜爱、愉悦各种感情充斥在她心中。

    她搬了钢琴凳坐在艾云身边，回忆小时候学过的电子琴指法，在高音区去对艾云在中音区的手指，艾云笑着放缓动作，配合苏又芹玩。

    事实上，苏又芹是真的将付莉莉当成朋友，高三最忙的时候，知道付莉莉数学很差，苏又芹抽出时间去给她补数学，还帮她将历史、政治所有背诵脉络梳理了一遍。

    苏又芹惊住了，大半杯热奶茶被她扔在了校门口垃圾桶里，她没有被付莉莉的话赶走。

    艾云的聊天里频繁出现付莉莉的名字，苏又芹知道了付莉莉是她的小学同学，上高中后突然转来市中，现在两人是班里最好的朋友。

    等她晚上回寝室后，发现自己空间留言多了一百多条，全是艾云留的，刚开始也是常见的踩踩，后来一句一句留言，全是歌词，从校歌到国歌再到流行歌曲，吓得苏又芹连忙给她发消息，笑问她干什么。

    照片是陌生人通过彩信发过来的，智能机普及的时代，能用彩信的人少之又少，苏又芹看着照片，噎得难受，但她没有主动去问艾云这件事。

    就是这次后，两人的聊天频率逐渐上升，什么都聊，从社歌聊到考哪所大学，从老师聊到同学，从朋友聊到发小。

    离开音乐室所在大楼，苏又芹看见一个女孩穿着宽松夏季校服，坐在树荫下，脸上表情淡淡，朝艾云挥手。——这是苏又芹和付莉莉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