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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想到表妹的性取向，她又有点担心，她和苏又芹是普通朋友还好，要是真的发展成恋人关系，估计过不了沈芊垚父母那一关。

    沈芊垚完全没有这个问题。她自说自的，也不顾坐在对面的人埋头打字时有没有听，只是面前的手机一下接一下的亮起，她低头看完苏又芹的回复，又继续说，眉飞色舞的样子，比同余妍交流时兴致更高。

    虽然坐在同一桌，余妍却觉得两人之间有自己的信号接收器，显得自己多余了。

    苏又芹正在接沈芊垚递过来的盘子，侧头一看，短发女孩画着淡淡烟熏妆，穿着潮牌衣服，戴着黑色鸭舌帽，很酷。

    隐隐感觉沈芊垚提到离开北城时，语气里有强装的淡然，苏又芹看她，沈芊垚朝她眨了下眼，问她要不要来点酒。

    苏又芹将桌上的菜一一摆好，又替沈芊垚和余妍倒上椰汁。

    余妍暗自笑笑。

    沈芊垚给苏又芹介绍西装女孩，说那是她表姐余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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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穿白色小西装的漂亮女子跟在沈芊垚身后，看着苏又芹的视线里全是探究。船上的灯光泛着微黄，几声招呼后，服务员将三人预定的桌位换到了四人桌上。

    苏又芹则随着她的话一会儿露出开心表情，一会儿露出遗憾表情，偶尔嘴唇张开，简单闭合两下，沈芊垚也能看出来她想说什么。

    苏又芹去接盘子，又摇头看看余妍，意思是大家一起吃。

    没法说话给交流带来很多不便。

    船·菜上只提供红酒和青梅酒。三人点了青梅酒，一边喝一边聊起大学时候的事情。

    有些人天生喜欢所谓的学霸，余妍就是这类人。

    脸上的疤痕可以想办法去掉，但无法说话这件事，有些棘手。她悄悄拍下沈芊垚的腿，被后者忽视了。

    苏又芹瞥沈芊垚，听见对方说“大学同学”。

    女孩视线悄然落在余妍和苏又芹身上，笑着对沈芊垚说：“好久不见啊，沈芊垚，回北城怎么不和我们约着玩？”

    沈芊垚似乎也没想到会遇见这位女孩，她的笑微有僵硬，语气却很轻快：“国庆来看表姐，只待两天，没什么时间。”

    她不是对苏又芹有什么看法，反而会觉得对方经历车祸不能说话更让人同情，但交流着实不便。加上她原本就是急性子人，看着苏又芹埋头打字，着急得开始难受。

    沈芊垚刚走上甲板，视线就往角落处瞥去，这一瞥，对上一道错愕目光。两人相视几秒，沈芊垚率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到苏又芹桌边，惊讶又欣喜：“你怎么在这里？”

    余妍打量苏又芹好长时间，盯着她脸上的疤痕问：“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她的语气里没有其他情绪，还含着淡淡一股担忧。

    旁边有几人经过，最后一人停在她们桌边，惊讶喊道：“沈芊垚？”

    多余就多余吧，沈芊垚开心就好。

    服务员告诉她，按照提前预定的菜系，厨房正在为她备菜，她需要等十几分钟。她点头应下，看着服务员将木制沙漏放在桌边，视线随着服务员的背影而去，却在楼梯连接甲板的地方，看见熟人。

    想到沈芊垚这些年交的几任女朋友，余妍叹一口气。

    余妍果然惊愕。她以为苏又芹刚刚不说话，只是没有必要，原来是没法说。

    沈芊垚将苏又芹点的菜往她面前挪：“你想吃的，往你那边挪挪。”

    白日里秋老虎带来的燥热依然随行，夜晚的船上河风温润，吹得人很是惬意。

    三人原本是各自预约的菜，如今凑成一桌，也还算丰盛。

    如此几次，她渐渐减少了与苏又芹的交流。

    余妍比苏又芹大一岁，但上学晚，高中又复读一年，大学比苏又芹还小一届，她也在北城上的大学，只是一所普通本科，当听闻苏又芹毕业于海城最好的大学时，眼睛都睁大了。

    余妍问了好多问题，苏又芹要么笑笑，要么简短打字回复，时间长了余妍觉得有些累。

    似乎是顾忌余妍和苏又芹的存在，女孩没多什么，随意问两句近况后，打了招呼回到朋友身边去了。

    余妍道谢后，问沈芊垚那人是谁。

    苏又芹拿出手机打字递给余妍看：“出了车祸。嗓子也留下问题。”她主动将事情道明，以免余妍再问一次。

    原来沈芊垚在北城上的大学，本科加研究生，一共待了六年多。毕业以后她也打算留在这个城市，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回到元川，最后考去平村镇的小学。